三進三出的大宅通體黑色,像是一隻洪水猛獸,蒼勁有力的無傷二字刻在庭院中的黑巖上,絲絲縷縷的慘淡匯聚成濃烈,看似庭院中存有些山水,也是殺機暗藏。
“玄機,說吧;你是什麼想法!”一把漆黑的龍頭拐駐在地上,有節奏的敲打著漆黑的地面,一位雙鬢斑白的老人坐在正堂,靜靜看著堂前站立的魚玄機。
“孫兒是有些想法,將此匕首放在集市上有些時日,可是隻有今日這人將匕首拔出,說不準事情會有轉機!”魚玄機低著頭,原先風光在外,現在面對座上老人,謙虛的很,尊敬的非常。
座上老者沉沉嘆了口氣“你還是寄希望於草原,可是你知道,那個人是不會幫咱們的!”
“可是,可是;我們都是同族,同族呀!”魚玄機咬牙切齒,猛地抬起頭,雙眼乍現光明。
“痴兒,痴兒;同族又是如何?同是人類,可別忘了在咱們身後,還有一群隨時準備在背後捅刀子的同族,就說這戰國,要是沒有獸人外患,或許此時早已打成了一團,你不是不瞭解的”老人語氣之沉重,話音之疲憊,像是架在魚玄機身上的兩座大山,壓的魚玄機喘不過氣來。
“可是,我們在沒有退路了,要是等草原休養生息,之後洪城,老龍城,函谷關,赤城的城牆只會變得更加的漆黑;說不準就像那青蒼城,爺爺,之前我們還是有一個青蒼城呢呀!”魚玄機聲音顫動,仿似那些屍山骨海就在眼前。
老人雙眼微閉“戰事國事,哪有兒郎不守邊關,能做的,也只有死戰不退了!”
“死戰不退?說的簡單!可是我們又能死得起多少人,我們還有多少洪城子弟呢!爺爺,咱們洪城的風光所在,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家賊不得不提防!”老人回望,固執的向著身後望一眼。慘淡的說道“將士守邊關,看變化;可是整個人族不齊心,人只會越死越多!”
“那,那。孫兒就先上這儒,道,佛,墨。法五國看看,這等大事為何還要在背後說我們戰國虎狼之心!”
“哎,虎狼之心沒錯,確實是有虎狼之心的;函谷關以拒為守,赤城陳兵向內,主攻獸族的,可不就是我們了嗎?洪城破了,就會引起諸多異族群起攻之,人族不存吶!”老人說的聲淚俱下,魚玄機也是多有感慨。
要是洪城出現閃失,赤城只會揮刀向內自相殘殺,函谷關自是堅不可摧,但不得不防敵人裡應外合,老龍城更是懦弱,說不得還要舉旗投降。魚玄機分析利弊,此時的洪城就像是被束縛手腳的將軍,沒有可用之兵不說,內憂外患具存。
魚玄機閉目,丹鳳眼中罕見的落下淚水“要是戰國是我魚玄機的一條槍,我自然不怕內亂和獸族入侵,只是遺憾桎梏太深,使我飛不得,放蕩不得!”
“孩兒,無需自責;大不了咱們爺孫二人再戰洪城,賭上這條性命!下去找你爹去!”老人眼角掛著淚花,嘴角深藏笑意。顫顫巍巍的從座上站起。
“爺爺,我還是想啟用木易!”魚玄機將淚水含下,硬是將心中話再次吐露。
“不可,你的想法我知道,只是行不通”老人搖頭,打斷魚玄機的建議。
“如果此人真像你說的,是一個將才,怎麼會保證他不會有二心,猛虎出匣,困龍昇天;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只是,孫兒想賭一把!”魚玄機咬了咬牙!
座上老人震怒,鬚髮皆張“混賬,你還知道你是在賭!這代價我們怎麼能受得了!”
“爺爺,如果不賭,我們一定輸!”魚玄機閉目,擺出任由海浪滔天,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痴兒,痴兒,你可知我在心疼什麼!”一根黑色柺杖狠狠的敲打著地面。
“心疼,心疼被困在草原的那些普通人,心疼被獸族俘虜後的將士!”
“既然你知道,休要再提!”
“可是我三次藏嬌傳信,那些在草原有赫赫戰功的將軍,可都是受到優待的呀”
“正是如此,我們沒必要給人族再送上一個叛徒!”老人搖頭,沒有心情再說此事。
“好了,玄機,你是咱們家的唯一一根獨苗,要是洪城破了,也就只有你能逃得了了,不要讓咱們魚家斷了香火,以後定會魚躍龍門的”
魚玄機看著老人滄桑的背影,氣憤非常,狠狠的抹了抹眼淚,對著老人大聲喊道“魚慎戈,虧你還是一個百戰將軍,你這隻縮頭烏龜,你這隻只想著保全自己的縮頭烏龜,你是打了不少勝仗,可是你拼的魚家還剩幾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