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點血性,就將我也拼進去!你說過,草原上也是死的了魚家兒郎的,自然是不會差我魚玄機一條性命!”
魚玄機喊完,最後一句話像是抽乾了所有的力氣“,魚慎戈,你對不起我的父親,你對不起我的父親!”
老人背對著魚玄機的身影顫動,一雙手顫抖,險些將柺杖丟到一旁。眼瞼掛著的濁淚,藏進了溝溝壑壑,說不上話來。
“罷了,罷了;小魚將軍既然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不需要理會我這把老骨頭的,該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去吧,孩子。”魚慎戈的聲音雄渾,背對著魚玄機擺手“去吧,去和那個孩子好好說說,魚躍龍門!”
魚玄機不可思議的看著妥協的老魚將軍,自己這個爺爺的脾氣自己可是知道的,百戰之功,從來都沒有軟過。
魚玄機應了聲從堂前退下,走路帶風,出門長吸一口氣,又緩緩撥出,努力平復了下心情。跨步向著偏院走去。
漆黑的大殿中,老人始終沒有敢轉身回頭,一雙乾裂依舊魁梧的手托起自己的漆黑柺杖輕放到桌子上,一隻手顫顫巍巍的伸進自己的衣衫內,摸索著貼身存放的東西。
一塊佈滿裂紋的美玉,雕刻的龍角也殘缺了一塊,老人看著美玉,如同看到一個少年,和老人有八分相像。
“爹,這塊平安無事牌,保護不了孩兒了,只願父親平安,父親平安……”
老人慈祥的笑著,一手撫摸著玉牌捲起了眼角的皺紋,不停的唸叨著“傻孩子,傻孩子;哪有做兒子的走在爹前面呢,是不是?咱家魚老頭更不能死在自己孫兒後面了,可是我魚慎戈已經丟了三個孫兒,只剩一個玄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