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為伍,合坐在露水樓中的清雅間裡,在這戰火紛飛之城,此處竟然是梅蘭竹菊樣樣不少。
一壺清茶,清倌人彈奏,自是附庸風雅。自稱玄機的男子將身上衣袍脫下掛在一旁,露出一身靚麗的黑錦緞,熱情的招呼著木易三人。
藍闕威從未來過如此地方,眼中露出羨慕,大拇指豎在胸前遲遲沒有落下:“哎呀,玄機兄弟就是好爽,就是斯文儒雅,在這個地方喝酒確實夠排場,”
玄機含目一笑,轉身看向身後緘默不語的白髮男子“木易兄,看此處如何?”
木易眼神平淡,繞著清雅間轉了一圈,心中滿意回答“甚好!高山流水覓知音!”
兩人一陣暢笑,石薇手中拿著糖葫蘆,看著眼前二人腦袋裡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狠狠的咬了口糖葫蘆。從嘴裡天到了心裡。
木易輕搓著手指和玄機一同坐下,直接奔入主題“玄機兄,可是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哎,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投緣,邀你喝一次酒罷了”玄機輕聲笑著,給木易三人一人斟滿一杯酒。
藍闕威也是跟著起鬨“就是,就是;喝酒,喝酒;玄機兄弟,咱們先走一個!”
“藍兄敞亮!”玄機舉杯,嘴角似笑非笑,將一樽酒一飲而盡。“這杏花酒,取杏花為釀,江米為曲;放城門浴百戰而生,酒性烈,入口柔;是此處杏花酒中的將軍!”玄機晃盪著酒杯,看著同樣一飲而盡的藍闕威,嗆得臉通紅。
藍闕威使勁憋氣,眼中更是嗆出淚水“好酒,好酒!”
木易聽到,眼神一轉,將玄機斟滿的酒一飲而盡,仔細感受著這將軍酒的威力。
之後自斟一樽,再次一口喝下去,睜開雙眼欣喜讚歎,真是好酒!玄機兄不愧是將軍!是真將軍。
藍闕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木易一飲雙樽,直接目瞪口呆。再聽木易道破眼前男子身份,更是驚訝不已,簡直不敢相信“將軍?木頭你沒開玩笑吧?哪個將軍會上北巷去,那可不是將軍去的地方”
木易眼睛一動不動,盯著玄機的眼睛,玄機看著木易眼睛,閃過一絲隱晦,隨機哈哈大笑“木易兄酒量好,眼力更好,只是玄機現在是一偏將,稱不上將軍!”
藍闕威一聽眼前男子承認,一拍大腿直接站起“你,你,你;玄機?洪城偏將魚玄機?帥百人虎賁草原中帳,布彌天網守虎威山口,威名赫赫卻不藏戰功,天下英才洪城詭將?”
木易聽著藍闕威在一旁驚奇說的說著眼前男子故事,面如平湖,心中激雷陣陣。“木易不知將軍,屬實抱歉!”
魚玄機絲毫沒有扭捏,笑的更是開懷,不斷的搖頭“名不副實,名不副實;我哪裡有這麼厲害!”
“倒是木易兄你,以後一定是一將才!”魚玄機目露精光,不遮不掩。
“將才?說不得;我只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人物,怎麼能向將軍一樣攪弄風雲呢?”
“這個新時代,不光是要能打架,還要有腦子!”魚玄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更是不解的問道“不知木易兄為何要買這晦氣匕首?”
木易愣神,這才想起自己腰間匕首,連忙取下放在桌上“不瞞你說,我就是圖個便宜!再說了,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去草原!這筆買賣就是穩賺不賠了!”
“哦?木易兄這麼肯定?”魚玄機調侃,“不妨木易兄現在將這棕布開啟,其實這匕首,自是有她的故事!”
木易聞言,謹慎的看了眼魚玄機,緩緩的將棕布扯開,看到刀鞘,木易心中自然歡喜。古樸紅木刀鞘上鑲嵌文金,匕首安穩插在刀鞘中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刀鞘上勾勒出匕首之名《藏嬌》!
木易拿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石薇看到匕首,自然感覺2錙銖花的還算是值當。
“《藏嬌》匕首,出自客居老龍城的刀匠武符之手,鑄成匕首時殉葬十二位人間少女,殘殺四十九位各族獸人,香消玉殞視為藏嬌;匕首難出竅,即使是有千鈞之力的壯士也難拔出,刀鞘鈍拙,靠內藏殺氣就已經可削鐵如泥;”魚玄機眼神平緩,暗自笑著木易買了個雞肋,甚至可能還是個禍害
“此匕首為不祥之器,放在攤位上壓制福氣,攤位上就不會有人光顧,佩戴在身上,更是受著煞氣,百害而無一利!藏鋒不出鞘,陰煞削人福!”
木易只顧著看著眼前匕首,嘴不對心的說著“無妨,無妨”手上將匕首摸了個通透!
一手扶鞘,一手按住匕首刀柄,用力一拔,鋒芒出鞘!一片寒光凌冽將整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