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季妃的話是遞到他這裡來的,他該怎麼回絕呢?
李琛回來的時候,齊雲若正叫人第二天出去打聽在通政司當值和在鴻臚寺當值的官員名冊,李琛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起您沒多久就要上任了,也好接著靖兒的生辰聯絡一下下屬,我叫人打聽好,然後給他們下帖子。”
李琛笑著搖頭道:“哪裡用得著你叫人打聽,我去吏部問就是了。”
齊雲若點點頭,道:“我也想叫您可以提前知道下屬官員人品秉性。”
李琛問道:“一場宴席,你就能看出這個人怎樣來?”
“可以看賀禮啊,”齊雲若理所當然道,“若是帶著諸多珍寶來,就可能是為了討好您,他做事可能不行,那些帶著簡單幾樣東西,卻心思細密是給靖兒準備的,肯定是個做事周到的人。”
李琛搖了搖頭,“如果是一個能幹的官員,世家大族出身,家有巨資,或是善於經營,家中豐盈的,拿得出東西來的,又怎麼說?”
齊雲若啞然,有些慚愧地低下頭去,李琛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很少有人能叫你一眼看出來人品秉性,你想到的,別人也可能會想到。”
“。。。。。。嗯,我知道了。”
飯後,齊雲若問道:“今日您進宮見皇上,皇上有說什麼麼?”
“嗯?”
“我是說西北的事情,如果兩位王爺都不成,皇上不會派您去吧?”齊雲若有些擔心。
李琛笑了笑,“皇上已經給我派了在京的官職,不會再讓我出京了。”
“那西梟族和圖目族要怎麼辦?”
李琛的笑容收斂了下來,“還是按我一開始所說,一個字,殺。”
齊雲若的眉頭微微皺起,李琛道:“這兩族派出不少殺手暗殺肅州和朝廷派去管理的官員,慶王怕徹查引起兩族人不滿,反而出事,只是一遍遍加強防衛,武力壓不住他們,派去的博士官只能每日膽戰心驚地躲在帳子裡,怕自己也給人暗殺了。”
齊雲若點點頭。
“現在趙偉都在羌族監督改制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請父皇下旨,讓趙偉都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去,必須讓這兩個部族的人害怕,而不是一開始就擔心他們反撲不敢使用武力。。。。。。派出的博士官要從下往上進行教育,建立各級書院,讓那些從小就學弓馬射箭的羌族孩子呆在屋裡學習漢人的詩詞畫藝,而不是一遍遍地召集那些根本學不進東西的首領給他們灌輸學問。”
齊雲若笑了笑,有些感慨道:“如果一開始就讓您去做這個差事,也許這件事早就解決了。”
李琛道:“用武力脅迫很簡單,把漢學傳播過去卻要花很長的時間。”
齊雲若也明白這個,又道:“還好沒叫您去。”
李琛忍不住大笑,齊雲若眨眨眼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第二日李琛忙著與兩個衙門的人交接職務,齊雲若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齊霓裙了,齊霓裙沒有把他拒之門外,齊雲若現在在面對這個女人時候的確有些膽怯了,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
因為他發覺齊霓裙那種偏執已經難以抹除,她遇事孤注一擲,不考慮後果,而且總是看不得別人的好。齊雲若母親的東西有一天她用幾個大箱子送到了前院,齊雲若只皺眉深深嘆息一聲,一邊把東西收拾起來一邊想,自己與齊霓裙,可以說得上是不共戴天了吧。
可是面對王爺,齊雲若絲毫不想退卻,他也不因此對齊霓裙感到愧疚,王爺從不屬於齊霓裙,齊霓裙也著實傷了王爺的心。
“齊大人,王妃請您進去。”婢女流白道。
“嗯,多謝你。”
齊雲若深吸一口氣,走進冬梅院的正室,齊霓裙在裡面坐著,齊雲若走過去見禮,良久,齊霓裙淡淡“嗯”了一聲。
齊雲若站直了身子,道:“今天我來,是要說大少爺五歲生辰的事情,王爺的意思是要大辦。。。。。。”
齊霓裙皺眉道:“一個庶子,這麼一個小孩子的生日,為何要大辦?”
齊雲若注視著她,發現僅僅半年的時間,齊霓裙的臉色好像差了很多,而且目光陰鷙,絲毫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明麗女子。齊雲若道:“淳王府半年沒有宴會,王爺之前又因那些原因才辭官回府,王爺與我都覺得。。。。。。淳王府也許都要被人遺忘了。”
齊霓裙道:“哦?是這樣啊。”
齊雲若道:“有關宴席的事情,我擬了些許章程,現在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