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道:“我還是想要您有差事,可以上朝的。”
過了一會兒,齊雲若笑道:“您說景王會不會氣壞了?”
景王這半年真的可以說的上是不辭勞苦了,在京城和江南之間跑了幾遍,嫡子出生的時候自己都不在京中,好不容易才把戶部磨到手上——李琛自出宮封王就在戶部歷練,他和程文傑的配合更為默契,與戶部下屬官員也有不淺的聯絡,景王現在還在為戶部的事情頭痛,閒了半年的淳王卻一下子被皇上看重,任命了兩個重要職位,景王可真的會氣得不輕。
李琛悠然道:“我可沒有給他使絆子。”
齊雲若想了想,想明白許多事情,他眼珠子轉了轉,問道:“王爺,是不是慶王和庸王兩個離京的時候,您就準備好辭官了?”
“其實也沒有,”李琛笑了笑,“只是那個時候,我的確準備急流勇退,不留在朝中繼續當活靶子了,江南水災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事情,只是我知道慶王一走,沅家便會提防我在這段時間受父皇器重,與其等著他們使什麼手段,而且那是在父皇不願我繼續立功的時候,不如什麼也不做了,景王離京給了我這個機會,父皇不想立太子,我正好表明不貪戀權力。”
齊雲若聽他說完,眸中卻帶上了愁緒,“皇上不僅僅是對您,對景王也是,他老人家不願立太子的心太強了,我估計兩位去西北的王爺回來後,皇上也不會多加封賞。。。。。。以後您怎麼辦呢?難道真的什麼都不做?”
這也是深深刻在李琛心中的問題,李琛甚至不明白為什麼父皇明明身子每況愈下,卻依舊對偶爾提出立太子一事的臣子怒斥,他不允許朝中臣子過多的在意這件事情。
李琛輕嘆一聲,道:“靖兒生辰的請帖準備好了麼?”
“已經差不多了。”
李琛點點頭,笑容中帶著傲然之意,“做事總是瞻前顧後也沒有意義,現在是時候告訴京城,本王要出府了。”
下午李琛自然是要入宮謝恩的,齊雲若留在府裡準備靖兒生辰的事情,既然王爺說了大辦,擺在齊雲若前面的問題可是大了,第一個就是王妃——王妃這半年並沒有繼續封閉著冬梅院,後院也恢復了晨昏定省,只是齊霓裙像是換了個人,一天陰陽怪氣,一天好模好樣。季妃和韋妃都算老實,沐兒開始咿呀學語,韋妃總有意請王爺過去看他。
李庶妃被關進小佛堂之後,其餘庶妃和侍妾等一時噤若寒蟬,她們都沒有人生育過子嗣,連李庶妃的臉面都比不上,自然不敢出頭。
齊雲若蜷在寬大的椅子上,頭痛怎麼去後院和齊霓裙說,這半年淳王府沒有宴請過客人,齊霓裙脾氣古怪,齊雲若還擔心她在那些大家夫人面前顯出什麼來。。。。。。
“小齊叔叔,你在做什麼?”靖兒拉著妹妹的手進來了。
齊雲若挨個摸了摸小腦袋,微笑著問靖兒道:“你下午的功課做完了麼?”
靖兒臉一紅,不去看他,齊雲若笑道:“你都已經五歲了,是大孩子了,小心你父親回府的時候打你屁股。”
嫣兒聽婢女議論父親上午收到聖旨的事情,問道:“父親以後不在府裡了麼?”
“對啊,父親以後會很忙,時常不在府裡。”
嫣兒看起來有些失落,靖兒看起來也不高興,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來,好奇問道:“你怎麼這樣坐著?”他現在在學禮儀,知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這些話了,就連吃飯的時候姿勢不對,嬤嬤都要打的。
齊雲若注意到他眸中的狡黠,忙把腳放了下去,嘆道:“是小齊叔叔做錯了,我不該這樣做。”
靖兒滿意地笑了笑,齊雲若站起來,一手一個孩子拉著進內室,叫人拿果子來吃。
嫣兒問道:“我聽說府裡要給哥哥辦壽席,這是真的麼?”
“是真的,等嫣兒五歲生日的時候,咱們也給嫣兒辦。”齊雲若溫柔道。
嫣兒就看著哥哥,臉色驚喜,“那我要給哥哥親手打絡子用。”
靖兒嫌棄道:“你根本就不會打絡子,就是把線胡亂纏在一起。”
嫣兒有些不高興了,怒視哥哥,“姐姐們說我打得很好。”
“誰叫你是主子,那些婢子哪裡敢說你的不是。。。。。。”
眼看兩個孩子一邊笑鬧一邊追逐起來,齊雲若坐下來雙手撐著下巴,依舊滿心惆悵,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後院那些女人打交道了,齊雲若的目光落在靖兒身上,季妃怎麼說也是靖兒的母親,對靖兒也是真心的愛護,可是王爺卻不願意再叫靖兒接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