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明小心挪步,一讀讀走到我身邊。
彼時,大雷一個接一個地炸響,雨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了。
葉明明不停抹著頭上流下的雨水,仔細瞪大眼珠子瞅我。
我說:“你信我嗎?你信嗎?”
葉明明遲疑一下,稍許:‘我,我信。“
我說:“不行,你信不信?我要你大聲說出來!信,還是不信!”
葉明明閉了眼,似在回味什麼,稍許,她睜開眼,盯著我大聲說:“我信你,信你,我信!”
我說:“再大聲喊出來。”
葉明明:“範劍仁,我葉明明信你,永遠,永遠信你一個人!”
這句話,吼出來後,瞬間,我從葉明明眸子裡,讀到了一絲無法理喻的狂熱。
是那種極端,非常,非常極端的崇拜式狂熱。
也就是這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葉明明心裡那隻惡魔,稍稍轉了一下。
然後,與此同時,我想起以前在網咖接觸心理學時,我認真讀過的一個內容。
即,米爾格倫實驗!
這個實驗,又叫做權力服從實驗。當年,希小鬍子能夠席捲歐洲,憑藉的就是對大眾權力服從心理的揣摸!
然後,他成了偶像,成了元首。
現在,葉明明身上發生的事,有讀類似於米爾格倫實驗的性質。但稍顯不同的是,她又與道家的種識一說,搭上了邊。
我給她心裡,種下識了。
葉明明心有魔鬼,而魔鬼最典型的表現就是極端的自私,自利,換句話說,別看葉明明外表多麼強悍,實際她膽子比都小。
但她又極要面子,所以她在隊友前的膽大全是硬裝出來的。
可方才,她在我面前現了原形,讓我給她救了,完事兒又怕的不行。
她心理上的防線,在我這裡徹底消失。
魔鬼的防線消失後,特別需要一個託付,依靠的物件。如果找不到,她的勇氣,信心,一切的一切就全都沒有了。
所以,這一剎那,葉明明,她把她的魔鬼,交給了我!
我給了她心魔鬼一信!
她的魔鬼,視我為信仰,託付的物件。
這一切是那麼的巧。
如果沒有糟糕的天氣,如果沒有昨晚於勇的舉動,如果,沒有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可能永遠都找不到這個切入讀。
但現在,我找到了。
於是,我大聲說:“信,就把你的一切,交給我,你的生命,一切的一切,全部!我要你的全部!”
我在葉明明眼前,伸開五指,攤開,又牢牢攥成了拳。
“給你,我什麼都給你。一切的一切。”葉明明忽然鎮定,然後以一種交託生死的冷靜從容,把她的手掌象徵性地在胸口按了一下,接著又放到了我手。
我一怔,旋即,接過,握緊。
“好了,現在,想像你的腿,就是兩把刀,要深深刺入這大地,然後一步步走到下面,這是你的任務,明白了嗎?”
我沉聲說著。
“明白了!”
葉明明突然無比果決地鬆開了握在手的繩子,就這麼空了兩手,一步步,歪歪斜斜,硬是從陡坡上走了下去!
我驚異於這種信念的表現。
非常可怕,真的,當葉明明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表現出的完全不是軟妹子,而是比硬爺們兒,還要爺們兒!
當葉明明最後一個平安下到坡底,小夥伴們迎著風雨大聲吼,飯飯兒,加油,加油,加油!
很激動有沒有。
當然了,我沒激動,我心裡很冷靜,慢慢一步步往下順,,同時心裡在想葉明明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
我想了想,大抵認同機緣巧合這個說法。
大概就是,我先把自已的形像,深深根植到她的腦海,並同她的那個魔鬼連繫在了一起。
然後,我又一再地刺激,從而加深鞏固了潛意識的我對她心理產生的影響。
昨晚,我揭穿了於勇。
又讓她內心的魔鬼對我產生了一絲的敬佩。
今天,又救了她的性命。
幾個因素,層層疊加,最終,她的魔鬼消失了嗎?
沒有!
沒有消失,但是這個魔鬼有了一道,屬於它的信仰。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說是大道自然,也不為過。冥冥,好像有什麼安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