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姓寨的雷姓人。為什麼你要說他是撿來?”
花兒爺壓抑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握著玉佩的手不停地顫抖,老淚縱橫。
葉楓喬由著他失聲痛哭,直到他情緒平穩了些才走過去。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亞哥的事,可以先不說。我想說的是雷啟雲,他才是你暈倒的原因吧?你怕他也像方辭,雷梅和亞哥一樣,就那樣不聲不響的死了吧?最重要的是雷啟雲連個屍體也沒留下,你寢食難安急火攻心才暈了吧。”
花兒爺平穩了下情緒抹了把淚,略顯激動得一手抓住葉楓喬的胳膊。又把玉佩放回了葉楓喬的手中,聲音是一種極端壓抑後地嘶啞,“這個你還拿著吧!這個孩子我對不起他,讓他出生的名不正言不順。頂著棄兒的名聲,被人詬病那麼多年,又不明不白的死了……”
說到這兒,花兒爺又連聲嗚咽,泣不成聲,“你可知道,我,我一想到他……這心裡,就好像被一隻手揪著……捏圓搓扁的難受。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透不過氣。我真的想隨著他去了算了……當初是我鬼迷了心竅,做了錯事,該死的是我。老天爺,為啥死的不是我!為啥死的不是我啊!”
這一段話說下來,花兒爺是幾度哽咽。恍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亞哥的胳膊,“葉楓喬,喬妮兒,咱們不要再找啥真相兇手了。我不想再看到人不明不白的不見了,先前的都過去了,現在你們活著的,要好好的……”
葉楓喬反手抓住花兒爺的胳膊,神情凝重而冷漠,“花兒爺,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不是你和我說放棄就會沒事,你想想雷啟雲……
我藏在鎮上六年,看著這六年發生了多少事,你不清楚嗎?到現在弄不清前因後果,等待我們的或許就像方辭、雷梅、亞哥一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會發生意外。我也明白,雷啟雲的不見對你打擊很大。現在我告訴你,雷啟雲他沒事,他好好的,再過幾天,你就能看到他活蹦亂跳的在你面前。
現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什麼都別想。至於我爸媽,我會給他們一說法,讓他們不再去煩你。好了,你早點睡吧,我走了。”
葉楓喬說到雷啟雲時,才記起這都九點多了,還沒有給雷啟雲送飯。掙脫了花兒爺的手,拾起桌上自己的帽子戴在頭上。
開啟門時駐足不前,回首望了一眼還呆坐在那兒的花兒爺,輕出一口氣,“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糾纏了這麼久,不是死一個人就能解決的。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還有,亞哥還有留給你一樣禮物,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帶你去看。倘若你現在就想不開,我也請你看過這個禮物後,再做決定死活。我也相信你看過之後,絕對不止想活著,還會想活的久些。”說完出了門。
從成俊小館出來,葉楓喬接到的電話是雷啟乾打來的。說的內容,就是當初雷信誠拒絕方辭暫住他們家。兩天後,又主動把方辭接回家來。
雷啟乾當時只是以為雷信誠,是因為朱玉傑的勸說改變了主意。就在和葉楓喬斷了通話,去書房裡翻查東西時,發現了十年前來自楚墓鎮的信件。
信件上的內容,讓雷啟乾久久不能回神。他思慮在再三之後,把這件事告訴葉楓喬。信的內容:信是一個叫雷華信的人寫的,稱呼雷信誠為堂侄,說方辭是他未來的兒媳,要暫住他們家一段時間,希望他能收留她。過一段時間,雷信啟會親自接她回來,再向堂侄說明原因,如此等等。
電話的內容結合自己知道的內容,葉楓喬才知道省城雷家和楚墓鎮雷家竟是一脈同宗,四代以內血親關係。
這就難怪,在雷啟雲不見了之後,自己就發現花兒爺一天到晚心神恍乎,寢食難安!更吃驚的是花兒爺與亞哥之間的關係,所有的人都認為亞哥是花兒爺撿的棄兒,沒想到竟是花兒爺的私生子。一向注重聲譽的花兒爺……唉,可以體諒花兒爺的心境。
下到樓下,作亞哥打扮的葉楓喬,看到一個沒有想到的畫面。
亓展和郭笑河兩個人靠在樓門口兩邊,一邊一個對面而立。兩人沒有說話,只安靜的抽菸。
葉楓喬只是略放緩了一下腳步,連聲招呼也沒打就離開了。
亓展看到她後,驚慌忙亂的滅了菸頭,看她沒理自己鬆了口氣。望了一眼對面的郭笑河,發現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略有深意。
“咋了啦?”亓展對他的笑,表視不解的同時,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