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河笑意擴大,“沒事,回去睡覺。”懶洋洋地應了一句丟掉菸頭,用腳踩著捻了一下離開。
沒事?望著兩人一前一後漸遠的背影,亓展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呢?
葉楓喬拎著給雷啟雲的飯菜,一路上心情頗為沉重。
方辭、雷梅、亞哥三條人命,再加雷啟雲,他們終究是要找什麼東西?想到亞哥死前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口中不斷重複說著珠簾,東西在珠簾子……珠簾子?珠簾子裡能藏什麼呢?會是誰家的珠簾子?
自己家裡沒有,花兒爺這裡也是搜了無數遍了。
亞哥房間門上倒是釘著一掛,自己把珠簾拆成一盆珠子,裡面啥都沒有啊!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丟東西的雷家竟也不清楚!
心裡想著事,不知不覺到了花兒爺院子門口。正要轉往苗圃林子通向雷啟雲住處的小路時,突然發現身側前方不遠處,密密的小樹苗林中,有幾點忽明忽暗的火光。是菸頭上的火光,有人?
葉楓喬收起思緒,打起精神。提著打包的飯菜,轉往院子裡走去。
剛進了院子,就聽到門外輕微而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葉楓喬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又來?來的剛好!不慌不忙地把手裡提的袋子,掛在門口柱子上的釘子上。從門旁的釘子摘下了個棒槌一樣的木棒。
剛拿到手裡隨意地甩了兩下,門口魚貫而入了十幾個人。
葉楓喬看著捂著嚴實只露出眼睛的人,被雲彩遮擋月光的昏暗光線下,還是一眼認出了前幾天受過傷的阿司,還有王孝男的好朋友李生安。
這兩個人來?也好,也該給他們長長記性,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看著這十幾個人把自己半包圍起來,葉楓喬壓著聲音冷聲道,“來了就留個紀念,留胳膊還是腿選一個吧?
沒人理會她莫名奇妙的話。阿司上前一步,對著葉楓喬直白的講:“只要你把雷啟雲交出來,我們不為難你。”
葉楓喬放下手裡晃悠的武器,“啪啪!”兩聲響亮的巴掌聲過,院子四周的圍牆上亮起了超大號的日光燈,頓時院子裡亮如白晝。對面的人先是一驚,隨燈亮起有些不適地擋了下眼睛。
葉楓喬瞪著黑黝黝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們。只有再次緊握棒槌的手,不自覺地輕微抖動,顯露出此時她心裡的憤怒。
雙方對峙著,葉楓喬自說自話般,“既然你們不選,我幫你們選好了。”
話音剛落,四周的燈光全暗了。眾人眼睛一時還不能適應昏暗的光線。聽到難辨方向的呼呼風響,聽到連續三聲的擊打聲後,隨即幾聲痛苦的哀嚎。把暗下去的燈光喊得通亮,地上躺著三個人,全都躬身抱著一條腿在地上呻吟著翻滾。
葉楓喬又站回了她剛剛站的位置,冷漠地看著他們,好似這一切與她無關。
李生安拂開了阿司攔在身前的手,向前走了兩步。“你是誰?”
這個人不像是和自己交過手的亞哥,他沒有這樣快的反應和身手。如果他有那麼好的身手,自己當初怎麼會抓到他?還一刀重傷了他?之後的三四個月,他沒有在鎮上出現過。那一段時間,自己一直以為他會重傷不治。自己也向看過他的人打聽過,都說傷的很重。
後來他回到鎮上,身形消瘦,性格更是沉悶不語,整個人從頭到腳包的嚴實。聽別人說他是心裡病,不敢見人。自己心裡起過疑,觀察過他,發現他忘記了許多事之外,沒有哪裡不對。
自己也以為,他命大沒死!這幾年,阿司帶人找過他的麻煩。除了一次是他自己闖進福悅樓受了重傷,以後的每次都被他僥倖逃脫。
自己的人,反被他傷了重的重輕的輕。起先自己只是以為是阿司技不如人,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這個人。
阿司沒能拉住李生安,邁步緊跟在他身邊以防對方突襲時,可以替李生安擋上一下。
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對手,阿司也在心裡吶悶:今天感覺有點不對,先前幾次攔截他,他從不戀戰,抓著機會就逃之夭夭。看他今天的樣子是要和自己拼一下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阿司不光是受了傷的腦袋痛,沒受傷的腿也痛。
再想到代福榮說救走雷啟雲的,有可能是這個亞哥。阿司心裡一陣陣後怕,想想先前交過幾次手,看看眼前躺在地上的人,再想想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那個兄弟,自己還能完好無缺真是萬幸!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葉楓喬壓著嗓音講話,聲音冷漠,氣勢凌厲。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