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把他誇成那樣?”他一邊發狠一邊禁錮住她,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被制服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顧瀟楠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廣闊天空中的一片雲,飄飄蕩蕩,鬆鬆散散;又像是風和日麗的日子裡的一葉扁舟,在漫無邊際的大海里一路顛簸,載浮載沉。這種閒適舒緩的感覺持續了很久,顧瀟楠咬著自己的手指哼哼唧唧地哭了。他俯身細緻地擦掉她眼角的淚,憐愛又暴虐的樣子,真奇怪,那麼融洽地一起出現。像是放鬆身心在水裡漂了很遠,忽然一陣疾風驟來,她一下子被捲進了風暴的中央,周圍都是鋪天蓋地的狂野力量,鞭撻桎梏地她無法動彈。顧瀟楠驚叫著附著住他,萬分依賴又十分不甘心的模樣。週一凡低下頭衝她低低地笑,零碎又滿足地笑,眼裡像是盛滿了夏夜的星光。一會兒以後他緊緊地擁住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眼睛上輕輕啄,像是吃飽了的獅子慵懶地舔著飯後甜點。顧瀟楠身心俱疲,被他捲進懷裡也無意掙脫。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已經很含蓄了,
話說我們的文就是這個調調對吧?
太激烈的咱也不合適,況且我還是個小姑娘呢~
☆、第四十二章
巨大的歡愉過後是可怖的空虛,顧瀟楠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翻身背對著他睡去。週一凡知道她此刻心裡有個坎兒,也不勉強,雖然有心抱抱她,但生生忍住了。
心裡揣著心事,兩人都睡不著,週一凡聽她起身尋水喝,也就順道兒開了燈。顧瀟楠喝完了徑自上床,從頭到尾沒看他一眼。他心裡憋悶,無從釋放,撐著手臂靠近她一點,立即伸手將她卷在了懷裡。
顧瀟楠蜷在被子裡掙扎,像困在籠子裡的小小倉鼠,不得法又費勁,一張俏臉也因此漲的通紅。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啞著聲音呵他,“鬆開!”
“不可能!”他靠得更近了些,男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檀香似的味道源源不絕地傳入她的鼻子,他們前後擁在一起,像兩隻疊在一起的瓷白湯勺,顧瀟楠只覺得他的鼻息不斷噴在自己的後頸處,癢癢的,心尖發麻,他說,“顧瀟楠,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她在旦夕之間變回了那個剛剛離婚的顧瀟楠,冷漠淡然拒人千里的顧瀟楠。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害怕,他們的關係剛剛有了一點進展,她就開始龜縮排殼兒,真的,挺讓人挫敗的。
“跟我說說,你又怎麼了?”
她終於不再掙扎,安安分分地睡好,他聽見她深吸了口氣,說,“我們這樣算什麼呢?”
“你就不能順著自己的感覺往下走麼?”週一凡憤懣又失望,“每做件事都要上綱上線的也不嫌累,一定要有個什麼理由才能和我重新在一起是不是?”
“別人的看法比我更重要是不是?”
顧瀟楠失語,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他手裡的勁兒更大了,緊緊箍在她的腰間問她,“要不是遇見李姐這個事兒你今晚根本都不願意見到我是嗎?”
說對了一部分,雖是酒後亂性,但她還是存了些心智的,總歸是被生死由命的強大力量震撼了。明明是剛過去了還不到二十小時的事情,可她回憶起來像是過了許久。她始終記得自己的狂喜,在知道掉下去的不是週一凡的那一刻。後來坐在醫院的時候,她瞧見了悲傷不已的李哥,心裡一度自責又羞愧,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們人各自有命運的逆鱗。
她從前的那些堅持,罔顧和原則,在強悍的命運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總是要在生死關頭才幡然醒悟,是的,我依舊愛他,我好像離不開他了。
可是過後呢?她依舊面臨著強大自尊心帶給自己的倔強固執和撞上南牆也不回頭的愚蠢。好像這才是真正的顧瀟楠,那個被震撼的半夜喝酒神志不清的姑娘只是臨時的一個贗品一樣。
週一凡心裡當然知道答案,他聰明,通透,但他同時也不再年輕了,不像從前那樣執著於正確答案,就算是她寂靜恐懼時的一時依賴,那他也認了,畢竟欠下,那總是要還的。
他掰過她的身體,兩人面對面躺著,呼吸相聞。兩人好像從沒有過這樣溫情的一刻,顧瀟楠也不矯情了,任他的腦門貼著自己的額頭,也由著他在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睡不著那我們說說話吧。”
她淡淡的“嗯”了聲表示同意。
他問她,“以後不打算回臨州了?”
“嗯。”
“那小颯怎麼辦?”
小颯是他當初送的那隻薩摩耶,顧瀟楠想了想,告訴他,“在我家樓下的寵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