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周小舟出差回來就去帶走。”像是覺得這樣的做法很不妥,她垂著眼瞼輕聲說,“要是……你也可以去接回家,小颯……嗯,很乖。”
週一凡的鬱躁更甚,她送走小颯簡直就像當初遺棄他那樣灑脫爽直,毫不留戀。好像只要是和他扯上關係的東西,她總能站起來就脫身,拍拍灰塵就可以奔赴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並且,那個階段裡面,沒有他。
他撐起手肘爬起來,在地上的褲兜裡摸摸索索之後又重新環住她,顧瀟楠被迫張開手指,手心立即被放進了一個小小的指環,她細細地摸了兩圈,問他,“婚戒?”
“是。”
她笑,笑聲輕輕碎碎,像是春天裡剛剛解凍的泉水,週一凡不明所以,在她腰間重重的捏了一把。她驚叫出聲,細細同他講,“據說離婚以後,婚戒應該拿來墊家裡的茶几或者櫃腳,這樣,你沒有遺棄它,它也不會時不時的出現惹你心煩。”
“可是我沒有這種需要。都結束了,那你的東西都該還給你,我付出青春你獻出金錢,再公平不過了。這中間剩下的東西就該物歸原主,所以週一凡,還給你。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拿。”
週一凡像是被她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她說得他們的婚姻像是富豪和女學生之間見不得人的各取所需,她在她看不見的黑暗裡咬緊了後牙槽,冷聲冷氣地開口,“既然當初給你了,我就沒想過拿回來。”
好笑,顧瀟楠本無意同他做不必要的文字遊戲。年少時她在學校參加過辯論隊,論及思辨,恐怕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將戒指塞到他手掌,氣勢洶洶不由分說,“當初你還給我婚姻了呢。”
一個人以後,週一凡常常在難以入眠的夜裡想她,拉開窗簾躺在貴妃榻上一邊小口啜紅酒一邊想她。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