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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好不踩到那些血痕,蹲了下來。在一灘碎肉末裡扒拉一會兒,用指頭捻出一團毛髮來——

女生們紛紛低呼,轉頭不敢。

保安沒理她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再次扒拉一遍。

最後站起身,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就垮下來了,重新變回平時的模樣,皺著眉罵了一句:“他嗎的哪個小兔崽子搞的事兒。”

李真連忙問:“這是……”

保安揮揮手:“散了散了吧,不是人。是猴子。等明天我了監控知道是誰給我搞的這麼一齣兒,我饒不了他。”

……猴子?

李真跟可松對視了一眼。猴子?

猴子在北方基地裡倒是不少見。這附近原本就是偏遠山區,人跡罕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又是軍事禁區,周邊地帶更不允許一般平民出入。因此附近的生態環境倒是極好,據說在夏天的時候,因為缺少天敵,基地裡面還會有“兔災”和“鼠災”——那些小動物都是打洞的能手,繁殖得又多,因而它們弄出來的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就會破壞地面,甚至影響基地的地下管道。

所以到了夏季的時候,基地裡的人咋閒暇之餘就會去“打獵除害”。而猴子這東西……大多數是從附近的山裡跑進來的。今年冬天尤其寒冷,前兩天李真還見到一隻猴子在學校裡翻垃圾桶。

但這是猴子的話……至少得兩三隻吧?誰會噁心又無聊地做這種事?

保安又把眼睛一瞪:“不信?我在這幹了十幾年了,是人是猴子我還分不出來?你們瞧瞧這毛——”

他把手一抬,一塊血淋淋的皮毛就被他拎在了半空中,還往下滴著粘稠的血液,惹得那些女生又驚叫起來。

於是李真清了,那的確是個什麼動物的皮毛。

保安在他們當中掃了一眼:“是誰幹的,最好今晚就去樓下跟我說清楚。消消停停的不行?弄這一地血……”

他按著腰間的電擊槍,又打個哈欠,一邊繼續嘟嘟囔囔地說著些什麼一邊大步走下去了。李真喊了一句:“那這些血怎麼辦?”

保安的聲音從樓道里傳進來:“明天找保潔!我能給你們弄乾淨了還是能咋地?反正今晚我不管了,誰還有事兒去我那領鑰匙。”

這麼一場虛驚於是就暫且過去了。

而李真也在之後弄明白了保安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果然有幾個女生跑去樓下的保安室領二樓或者一樓的鑰匙。起來是不想待在起來陰森恐怖的三樓,而打算去其他樓層找個空房間住。

反正都是一樣的配套設施,湊合一晚上也無妨。

而這小插曲……倒是把他心裡別的念頭給驅散了。因為他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可松呢?自己那間房,左邊和右邊都住了人。如果她今晚也不想待在這一層……總不能在別人旁邊找間屋子吧?

反正,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使得他的臉忽然變得微微發燙,就連心臟也通通地加速跳了起來。走廊裡就剩下他倆了。李真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轉頭去可松:“那你……是打算……”

張可松地面,又自己在走廊更深處的房門,再想想那些已經跑下樓去的女生,臉微微紅了紅。抿抿嘴,咬了咬小白牙:“我……今晚不想在這兒了。”

的確是情勢所迫啊。一見到這地上的血跡,心裡就沒來由地慌張。如果說原本還能咬咬牙捱過一晚上去,然而現在這層樓其實也不剩幾個人了……她的勇氣也就消失得更快。就好像被嚇了一大跳——明明已經知道是無聊的惡作劇,卻總也放不下心。

於是李真乾咳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嗯,那我們走吧。起來倒是挺嚇人的。”

可松就跟在他身後,隨著他一級一級臺階走下去。兩個人都沒說話,其實心裡都緊張得要命——

還是第一次在一起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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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響起嘩啦啦的淋浴聲。而李真則坐在電腦前,把音箱裡的聲音開得很大。想了想,又開啟了電視機。

這樣做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然而他其實是在心裡害怕可松會害羞。再想到一會自己也會去洗澡……權當是“利人利己”了。

他的盯著螢幕,眼神卻忍不住往一邊沙發裡、可松的外套上過去。可松是穿著裡面的衣服進浴室的——當然也是因為害羞。

但此時,沙發上那兩件在平日來普普通通的外衣卻忽然變得充滿了別樣的意味……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