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熟悉的花香酒味和歡聲笑語,伯蘇心情大好,鸞羽則陰著臉不說話,此刻的兩人就像之前來的模樣,因為此刻兩人戴著假面,所以壓根沒人認得出他們,何況他們走的是後門,所以輕而易舉就避開了人聲鼎沸的中庭,吳媽媽此刻正精神煥發地在酒宴中來回走動,不過自從她經歷了京門那一案,現在銀絲也開始在秀髮上蔓延,臉色也折射著大起大落後的憔悴。
“你看那女人,當時進入京門就猶如死魚一般,現在在這裡就如魚得水,那嘴臉真是讓人感到厭惡。”鸞羽看似自言自語,不過聲音卻讓伯蘇聽得一清二楚。
“那你還把她放出來?”伯蘇斜眼嘲笑道。
“京門不屑關押這種人。”鸞羽也知道吳媽媽之前犯的事罪不至死,也就關押教育幾天就放出來了。
他們登上中庭角落一道樓梯,選擇的依舊是那間熟悉的包廂,最僻靜且最典雅,兩人避開了人來人往的主廊,拐了一個小樓道,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那間包廂,伯蘇紳士地走向前把朱門輕輕一推,裡面兩名男子應聲而起,目光炯炯地望過來。
“都坐下吧!”伯蘇擺手示意道。
“你就是那個醉漢!馬伕!”鸞羽差點沒叫出來,一個飛箭步奔在他們兩面前,就是掄拳要抓他們:“我看你們還往哪裡跑,敢陰本門長,你們是想死!”
“別別別!”伯蘇緊緊抓住鸞羽的手腕,柔軟如棉絮。
“還請少門長恕罪!”南戈和晏鬥連忙退後低頭叩罪。
“這是怎麼一回事?”鸞羽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伯蘇,又看了前面兩個惶恐不安的男子,怎麼他們居然認得自己?還在這包廂裡,這一連串的疑問瞬間湧上心頭。
“坐下聊。”伯蘇招呼著三人一同圍桌坐下,便開始把這一段烏龍事開始說出來,聽得鸞羽愈發生氣,每每都被伯蘇勸住,特別是鸞羽還記得南戈朝自己吐口水的情景,一想到就咬牙切齒地盯著對坐的南戈,盯得南戈如坐針氈。
“世子爺,您的酒菜來了。”又是那一聲奪人心魄的柔音,牡丹身姿窈窕地飄進來,衣衫透體。
“還是你懂我,最近君歡樓生意怎麼樣?”伯蘇仰著身子,玉手搭著牡丹的細腰,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讓人作嘔的色慾,而是看似很正常的寒暄。
“還算可以,黎媛死後,這裡的生意就開始蕭條了,最近進了一批嶺南歌姬才使君歡樓有些起色。”牡丹擱下酒菜後,就旁若無人地坐在伯蘇大腿上,盡情挑逗著。
一旁三人驚詫地看著伯蘇的表情,只見伯蘇面不改色地享受著,鸞羽更是怒火中燒,她瞪著眼睛直射伯蘇,而伯蘇故作沒看到。
“難不成這嶺南歌姬比之前的黎媛還要技高一籌?”
“所以嘛,像我們這些歌姬,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看這後面來的歌姬照樣頂替著我們的班,客人也都忘記了之前的紅顏模樣,唉真是今非昔比。”牡丹輕輕嘆一聲,迷離的眼神幾分惆悵。
“也不能這樣講,總有幾個光顧你的老主客才對呀,我可聽說之前簡府的公子哥可寵你了,他進君歡樓可是必點牡丹你呀!”
“可別說了,最近他都是來的少,他老子來得勤……”
“老子?”伯蘇四人目光不由自主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