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伯蘇俏皮地貼近牡丹的臉蛋,冷不防牡丹妖媚地挽起手腕輕輕將伯蘇的假面撕開,周圍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
“這假面戴得可真是不舒服,撕了也好!”伯蘇秀氣的臉龐如同白蓮花浮出水面,剔透冷俊。
“世子爺可真是我的夢中俊郎。”說完,牡丹那兩瓣朱唇隨著她眼睛慢慢閉上,不自覺地靠近伯蘇。
“我可沒有這個時間聽你們卿卿我我!他家老子怎麼了?”鸞羽不耐煩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面上,硬生生地將眼前的粘體男女給掰開。
“唉……你可真是不解風情,行吧,牡丹你還是說一下正題吧。”伯蘇輕輕放下牡丹,不顧鸞羽的暗暗臭罵。
這名身姿婀娜的女子也識趣,緩緩起身添酒:“就知道你們來我這裡套資訊,拿了線索辦完案就不來找人家!”
伯蘇一陣勸慰,牡丹確實就像自己安插在這鍋魚龍混雜的一個誘餌,隨時可以吊起任何一隻潛水的大魚。當然這君歡樓的牡丹在閒暇之時不免也會找找一些八卦秘密來打發時間,也是願意利用這些事情來賺取堂堂糜西世子的青睞。
“事情是這樣子的,簡府老爺子最近經常會帶一兩名男子來君歡樓喝酒聽曲,帶來的男子都不像是本地人,每次帶的還不是同一批人,最近一個月來得特別勤。”牡丹邊填酒,邊用妖魅的姿態勾引著對坐的兩名男子,南戈和晏鬥都不敢直視她,天生放蕩的她像盯著雛子似的舔了舔嘴唇。
“現在呢?”鸞羽故意大聲,把牡丹的視線給扭轉過來。
“這最近兩天倒是沒見到他人了。”牡丹像是知道鸞羽的身份,握有籌碼的她冷漠地掃過鸞羽,又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伯蘇身上。
“那你們可知道他帶的這些人有什麼來歷?”伯蘇微微張開手臂,牡丹又自覺地坐在伯蘇的大腿上。
“沒怎麼看過,但是其中有一次他帶來的是一個滿臉鬍鬚的異國人,好醜,跟世子爺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牡丹說完捂嘴偷笑。
“你說的醜八怪是不是長得很彪悍,而且還戴個絨帽?”伯蘇摟緊牡丹,也跟著笑起來。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是個禿頂!哈哈哈……”
“哈哈哈……”
酒桌三人面面相覷地看著伯蘇他們兩人在互相大笑,半天沒有搞明白這個情況,又不知道怎麼打斷插入這個話題,只能默默吃著酒菜。
酒局照樣進行著,途中因為一些瑣事,牡丹不得不先行離開。只見她離開後,包廂剩下他們四人,伯蘇也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剛才捧腹大笑的面容已經平淡如水,酒桌曾一度死寂下來。
“我說你是來聊公事還是聊私事?聊私事你怎麼不去跟她在床上聊?還當著我們的面,真不害臊!”終於在酒過三巡的時候,鸞羽吐出自己的不快,她插手抱胸往椅子仰坐著,旁邊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安撫這個突如其來的緊張聊天氛圍。
“怎麼?吃醋了?”伯蘇放下酒杯,附在酒桌上盯著鸞羽,他已經有些眼神迷離。
“我吃醋?開玩笑!”鸞羽冷笑起來,邊把自己臉上的假面給撕下來,那張紅潤的小臉終於呈現開來:“本門長早就受過了這張髒兮兮的破面具,真夠煩人!”
南戈尷尬地笑了笑,晏鬥也不安地看了看南戈,不過少門長的冷魅高傲與剛才牡丹的妖魅依人還真是對比鮮明,看痴了南戈,他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居然往這麼一張英氣動人的臉龐吐了口水。
“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
“本門長就是這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