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護誰呢?
莊揚倒在床上,小床不堪重負,爆發出強烈的抗議,莊揚從枕頭裡拿出那個國產手機,開機後給笑老闆打電話,鈴聲響了許久電話才被接起。
“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你是碰上白實吾了嗎?”笑老闆的聲音清晰有力,他似乎從來也不需要睡覺。
莊揚冷冷問道:“白實吾的事,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誒?我不是託他向你傳話了嗎?那個孩子又偷懶了嗎?”笑老闆笑道:“高奇嘯今天早上找到我,說有件事想拜託我幫忙,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來者是客,他的報酬又和他老子一樣豐厚,不找我他也會找別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莊揚按捺住內心的憤怒,口氣依然冷靜疏離,“高奇嘯知道我的事嗎?”
“他只猜到高順業即使死了肯定也有後招,否則也不會急著來殺人滅口了,至於他知不知道我們和高順業的生意,這屬於客戶隱私,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笑老闆笑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莊揚,你和白實吾都是我親手挑進來的,你知道當初我最看中你們的,各是什麼嗎?”
莊揚不想理會這個老頭的自說自話,沉默著沒有回答。
笑老闆也沒有等他的答案,而是自己回答道:“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跟在火車站清潔工後頭撿食物,我以為你討到食物後會狼吞虎嚥,可是你沒有,你把食物分給了火車站後頭瘸了一條腿的野狗,莊揚,你雖然下刀快開槍準,可是你心中有愛,白實吾恰恰與你相反,他是個從來不受感情控制的天才,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把槍,你們倆總有一天要碰上。”
莊揚冷哼道:“如果早知道給一條野狗餵食會招來你,我當初應該頭也不回地從那離開。”
“呵呵,刀子嘴豆腐心,調皮。”笑老闆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早點休息吧。”
莊揚結束通話電話,視線早已習慣黑暗,他伸出手,無意識地伸握著自己的五指。
掌心的線,即使不去看,也曲折得心知肚明。
莊揚扔掉手機,埋頭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0 0
☆、正文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莊揚並沒有睡著,凌晨五點的時候,他清楚地聽到向羽在房間裡醒來走動的聲音,但是向羽並沒有像昨天一樣來喊他,而是自己下了樓,沒過一會兒,莊揚聽到樓下面包車發動的聲音,他站在窗邊,藉著矇昧的月光目送向羽開車離開。
等向羽一走,莊揚立即走出臥室,向羽的房門緊緊鎖著,莊揚從褲縫裡拆除一根鐵絲,蹲在地上貼耳聽了半晌,五分鐘後,向羽的門鎖咔噠開啟,莊揚抬頭瞥了眼露天平臺對面的兩棟樓,確定樓裡沒有目光窺視他後,這才閃身進了屋內。
向羽的房間莊揚透過監控畫面再熟悉不過,他拉開書桌抽屜,將一排抽屜裡的物件都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遍,並沒有得到有用資訊,他又將目標鎖定到床頭櫃的抽屜裡,最終,他從左邊櫃子最底層的抽屜裡看到一個鐵匣子。
那是一個很常見的餅乾鐵匣子,尺寸只比普通明信片大些,莊揚開啟鐵匣子,從裡頭掏出一疊郵戳都在好幾年前的信件。
這些信的收信人都是向鴻至,寄信人的地址並沒有註明,只能從郵戳上看出這些信來自某個地區,莊揚絲毫沒有道德羞恥感地拆開了這些啟封的信。
這些信來自不同的筆跡,但信件內容和署名都來自同一個女人——向鴻至的母親,信件的內容大同小異,大部分都是一個母親向離家遠走的兒子傾訴思念之情和殷殷叮囑,莊揚注意到向鴻至的母親在信裡甚少提起一個人——向羽。
按理說,向羽是這個女人的孫女,就算重男輕女,也不至於在思念兒子的同時將這個唯一的孫女當成空氣般無視。
莊揚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驀地趴到地上,把胳膊伸進床底下摸索,很快,他的眼睛亮了。
等到莊揚把床底下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後,他的眼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
雙節棍、蝴蝶雙刀、齊眉棍,居然還有一把裝在盒子裡的霍頓偵察兵十字弓,與這些東西相比,向羽大咧咧扔在床頭的那把電棍簡直不足掛齒。
莊揚雙手拎起那對蝴蝶雙刀,隨手舞了一下,發現刀鋒冷厲,抓手處卻磨損嚴重,這些武器身上或多或少都蒙著一層灰塵,顯然被雪藏在床底下有些時日了。
莊揚不敢留下太多痕跡,將這些被冰封的武器悉數收回床底,他又記下信封上的郵戳,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