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
你在這,我吃不下。
她的眼神中表達的儼然是這意思。
男人直接忽視了她的意思,拿起勺子強行往她唇邊湊,那架勢便是非逼著她嚥下一般。
許初見嫌惡地撇過頭,好一會兒,她視線清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在這,我吃不下。”
她知道什麼話能討好他,亦知道什麼話能激怒他。
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會這樣地瞭解顧靳原?
許初見看著他帶著隱隱的怒意離開,而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顧靳原做事果然很快,事情才過了一天,陸教授便給她打了電話。
學校高層給出的定論是開除的處分大了些,最終只是讓她寫一份檢討宣告而已,只是她的出國計劃,再也沒戲。
她現在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就如同顧靳原說的那樣。
他那樣的人,如果做了,怎麼會解釋?
現在想來,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倨傲,自負,有的時候甚至到了一中蠻不講理的地步。
她知道,他在隔壁的書房。
……
是夜,許初見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而那個號碼,卻是她怎麼也不想接的。
明天,就是他訂婚的日子。
她沒接電話,而那人也沒再打。
數秒之後,她收到了一條簡訊。
——對不起。
僅僅三個字,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道歉。
很久很久之後,許初見也回了一條簡訊。
——祝你幸福。
也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沒什麼力氣再去掙扎什麼,爭取什麼。
許初見的這條簡訊發過去後,很快那邊就給了回應,她的手機再次閃爍起來。
她猶豫了很久,終於接起。
還不等許初見說話,那頭的沈紹廷便急切地出聲:“初見,對不起。”
再次聽到沈紹廷的聲音時,她也沒有在如同以前那樣,一顆心像是死寂了一般。
“你沒有對不起我。”
“初見,照片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沈紹廷急切地想要和她解釋,她的聲音平靜地讓他心驚。
他好不容易為她爭取到了這樣一次機會,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照片?
許初見忽然有些明瞭。
到底是誰要對付她?顯而易見。
只是她沒想到,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她們還是這樣心心念唸的不放過她。
許初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柔和平靜,“紹廷,我不用你的交代,好好對你的未婚妻。”
說完,她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他有未婚妻,有孩子,即將會有一個家庭。
許初見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夜色降臨。
……
這兩天顧靳原一次都沒出過門,向謹言直接將所有的檔案都送到了他家裡,而他整日的待在書房裡面。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只是看著隔壁一牆之隔的主臥,他不記得是自己的第幾次出神。
夜色深沉,顧靳原在客房內洗完澡出來,在主臥裡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人。
他篤定她沒有出這個別墅,在各個房間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直到他走下樓,才看到她正蜷縮著腿,坐在他的酒櫃前,桌上放著一瓶他曾開過的酒。
顧靳原皺著眉看著她將那液體往自己的嘴裡送,太陽穴突突的跳,就這麼一會兒沒來看她,又整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氣他!
他走上前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抑制不住滿身的怒氣把酒杯重重地砸碎在地上,碎玻璃的渣滓散了一地。
度數這麼高的酒!她酒精過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你當這是水呢!”
顧靳原扳正她的身體想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哪知道看到的卻是她醉眼朦朧的樣子,眼角有著未乾的淚痕。
有傷心,有委屈,更多的是脆弱。
這段時間她所承受的打擊,很多,從她遇上他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以後這樣的糾纏不休,而每一次這樣的糾纏,都在她心上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令她喘息不得。
她見酒杯被他奪過,便搖搖晃晃地去夠桌上的酒瓶,顧靳原怒火中燒,立馬搶過酒瓶。
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