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依不撓地和他搶,他勃然大怒:“我說過你要是酒精過敏,可別再落在我手裡。”
他低沉的聲音滿是威脅。
而許初見卻是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兩口,就只有兩口,我不騙你。”
她唇畔帶笑,像是話都說不利索,她不能喝酒,酒量亦是很差。
顧靳原似乎很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笑容,這樣不設心防,對著他笑著。
她無視著男人陰沉的臉色,伸手拉著他垂在一邊的手指。
就像小孩子好玩一般,她握著他修長的指,放在手裡把玩著。
“顧先生,我只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為什麼她們都針對我,現在我都已經退的無法再退,她們還要惦記著我。”許初見臉上帶著笑容,聲音卻是帶著滿滿的哽咽。
顧靳原沒有收回手,而是就著她的力道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視線掃過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翻了翻記錄。
幾條簡訊,兩通電話。
都是沈紹廷。
“你現在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了?”顧靳原沉著聲,沒什麼好語氣。
聞言,她搖頭,重新抬起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沾著霧氣。
她醉了,而且醉的不輕。
只是有些事情她到現在為止依舊劃分的清清楚楚。
“你是幫兇……”
幫兇。
許初見不知道關於後來的那些照片是怎麼流出去的,可若不是顧靳原留著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
她身邊的男人一直沉著臉色,薄唇緊抿著,儼然是一幅發怒的徵兆。
顧靳原猛地從她掌心裡抽回手,視線落在她光著的腳上,地上全是碎渣子。
他伸手將她攬過來,“跟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只要你好好聽話,我什麼都給你。”
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只聽得她低低地笑了出來。
忽的伸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聲音近乎哀求:“顧靳原,你放過我好不好,就算是你高抬貴手,讓我走……我會在你的生活裡消失的乾乾淨淨,就當從未見過。”
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若說沒醉,她為什麼會衝他這樣笑,還這樣抱著他,如此親密的動作換做清醒的時候她定然是不會做的。
可若說醉了,那為什麼還會這麼清楚的,徹底的,劃清著和他的關係?
☆、160。158到底還要多少次,才算是徹底還清?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醉眼朦朧。
很久沒聽到顧靳原說話,她脖子一縮,彷彿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將他摟的更緊了些,整個人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裡。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她貪戀著他身上的溫度,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無助地攀附著他。
而被她抱住的男人不為所動,淡薄的唇抿成一條線償。
忽而,許初見似是聽到男人的一聲嘆息,他將她的身子攬住,讓她緊貼著他,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後背,輕撫。
許初見將臉埋在他胸前,從無聲的落淚變成小聲嗚咽,整個人在他懷裡顫抖著,偌大的房子內只能聽到她壓抑著的哭聲。
良久,她止住了抽泣,哽咽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顧先生,你知道嗎?昨天是我的生日。”
他怎麼會不知道。
她沒等到他的回答,唇邊挽起一抹蒼白的笑容,自顧自說道:“顧先生,你不是說你對女人一向大方,那你怎麼不送我禮物呢?”
許初見的聲音帶著哭腔,又像討要著禮物的小孩子,有一種無賴的勁。
靜默的空間內,只有兩人交錯著的呼吸聲。
顧靳原的手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聲線低沉:“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在他懷裡搖頭,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什麼也不要,我只想回到我正常的生活,沒有沈紹廷,沒有莫清,沒有……你。”她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哽咽的說著。
她的聲音低低淡淡,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睛,語氣近乎哀求:“到底還要多少次,才算是徹底還清?你告訴我,我一次性全部還給你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悶了起來,卻是沉默著,無話可說。
就連生氣也覺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