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想起她剛剛的眼神,絕望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怪不得,她會這樣認定是他做的。
一室寂靜的書房內,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重新撥出了一個電話,沒多久便被人接起。
“好好看著你未婚妻。”他說完這句話便大力地將手機砸在了桌上,絲毫沒給人反應的機會。
顧靳原隱約地能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他太自負才會這樣將計就計,想看看有人到底想做什麼,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若是在以前,顧靳原從來不會為被人誤解的事情去解釋什麼,而這一次不一樣,他想要和她解釋。
……
許初見把水溫調成了冷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混沌的頭腦清醒。
讓她明白她只是被顧靳原捏在手心的王菊,若他不鬆手,她永遠只能當個玩具。
驀地,水聲戛然而止,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顧靳原進了浴室。
反正現在她也不怕什麼,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顧靳原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裡就是一陣又急又氣,拉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出浴室。
他氣急,手下又開始不知輕重,而許初見雖然疼的難受,硬氣的忍著。
這種疼痛,絲毫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
顧靳原將她放到床上,動作絲毫不溫柔,許初見以為他又要折磨他,伸手拿過床上的枕頭就向他砸去。
而他也沒有閃躲,徑直走上前去,一條大毛巾蓋在她身上,動作不太溫柔的在她身上擦拭。
“許初見,你這麼一次兩次的作踐自己,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顧靳原火氣很大,本來就壓抑著一股子氣,這個時候在看到她倔強有抗拒的神色,他所有的喜行不於色什麼用都沒。
她想起來之前也有這麼一次,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用冷水洗了一次澡,換來的是他的震怒。
而如今,她似乎一點也不怕他。
許初見唇畔揚起嘲諷的笑容,“痛快?在你身邊,我就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你!”顧靳原看到她臉上的嘲諷,氣急。
他手裡的毛巾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俯下身子扣住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著他的眼睛。
“許初見,你聽好了,這事情不是我做的。”
顧靳原臉上難得露出了這樣的嚴肅,煩躁,還有些害怕。
因為,她似乎根本不相信他。
好半晌,許初見才出聲:“那你說,是誰做的?那張光碟,至今為止還有誰有?那時候你就用這個東西威脅我,現在你還有別的招嗎?”
一時間顧靳原被她堵得說不出話。
“我若是要留下你,有很多種方式,再不濟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淺淡的聲音中不知不覺得沾上了些急切。
而這份急切,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許初見只是淺勾著唇,在他面前強撐著幾分氣勢。
“顧先生,你做的這樣的事情還少?”她譏笑著反問。
說完,許初見垂下眸子,再也沒去看他。
顧靳原的臉色沉了又沉,亦是沒有再解釋什麼。
在她眼裡,他已經成了十惡不赦之人。
夜晚,兩人依舊以一種極為親密的糾纏姿態入睡,卻好似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159。157我會在你的生活裡消失的乾乾淨淨,就當從未見過
這一天,是許初見的生日。
而她的這一天,卻是過得這樣的昏暗,那雙黑色的羽翼將她困得密密實實,幾乎奪走了她所有氣力。
讓她再也沒辦法去嘗試掙脫。
沒有什麼比看到過希望,卻又狠狠破滅來的更絕望償。
……
時間又過了一天,而許初見就在房間裡窩了整整一天,整個人活的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他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耐著性子喂她吃東西,可她轉身便吐了個乾淨。
顧靳原站在衛生間外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峰眉微蹙。
他走上前,遞上一杯溫水,許初見難受的緊皺著眉,卻也只是很乖巧的將那杯水接過,漱口。
等她緩過了一陣後,顧靳原重新將她抱了出來,指著桌上的東西,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可察覺的壓抑:“再吃一點,你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
許初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