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議員說。“我記得我看過的東西。懂了,謝謝。說下去,諸位。”
曼寧很快地說:“我們再回過來談蘇黎世。我們建議現在去追捕該隱。我們可以傳話給地下社會,動員我們手裡每一個密探,請求蘇黎世警方合作。我們一天也不能再拖。蘇黎世的那人是該隱。”
“那麼在布魯塞爾的又是誰?”中央情報局的諾頓問。在座的其他人一樣想問這個問題。“方式是該隱的,所有告密者的情報是明確的。目的是什麼?”
“向你提供假情報,顯然,”吉勒特說。“在我們在蘇黎世大規模行動之前,我建議在座各位把該隱的檔案仔細檢查一遍,對所有來源提供的情報重新核實一番。讓你們駐歐洲的情報站動員所有神出鬼沒的密探提供情報。我相信你們會發現一些你們沒料到的東西:蘭米雷士·桑切斯定得一手好拉丁書法。”
“既然你如此堅持澄清情況,艾爾弗雷德,”艾博打斷說,“為什麼不把六個月前發生的那個未經證實的事件告訴我們呢?我們好象陷入了困境:你說說也許有好處。”
開會以來第一次,國家安全委員會這位說話帶刺的代表似乎有點猶豫了。“我們在八月中從艾恩普羅文斯的一個可靠訊息來源得知該隱正在去馬賽途中。”
“八月?”上校驚呼。“馬賽?利蘭!利蘭大使在馬賽遇刺。八月!”
“可該隱沒用那支步槍。是卡洛斯的手法,這一點已經證實。槍筒的紋路與前幾次暗殺相符。有三個人看到海邊倉庫三樓與四樓有個攜帶手提包的不知名的黑髮人。殺利蘭的是卡洛斯,這一點從未有過任何懷疑。”
“看上帝份上,”這位軍官咆哮說。“那是在事實之後,在兇殺之後!不論參與的是誰,當時已經有了把利蘭幹掉的契約——這一點你們有沒有想到?我們如果知道該隱的情況,也許能保護利蘭。他是軍事方面難得的人才!真該死,他本來今天還能活著。”
“不大可能,”吉勒特鎮定地回答。“利蘭不是那種願意躲在地洞裡生活的人。在他那種生活方式下,含糊的警告是沒有用的。此外,如果我們的戰略合在一起,警告利蘭會產生相反的效果。”
“怎麼會?”“和尚”生硬地問。
“那要由你作出更全面的解釋。我們的情報來源應該在八月二十三日半夜到凌晨三點鐘在沙拉辛路與該隱接頭。利蘭一直到二十五日才到馬賽。正象我講的,如果事情結合在一起,我們可以提到該隱。可是沒有,該隱一直沒露面。”
“而你的情報來源堅持只同你合作,”艾博說,“排斥所有其他人。”
“是的,”吉勒特點頭,遮掩不住窘相。“據我們判斷,利蘭的危險已經消除——從該隱這方面說來確實如你所說——捉住他的機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人願意去辨認該隱。各位之中誰又能採取任何其它方式?”
寂靜。這一次是田納西州機警的眾議員慢吞吞打破了沉默。
“全能的耶穌基督……簡直是一群專門說些廢話的人。”
寂靜。戴維·艾博的關切聲調終止了這個局面。
“請允許我讚揚你是國會派來的第一個誠實人,你沒有被這些高度保密環境中的高貴氣氛所懾服。這一事實使我們銘記在心,令人神清氣爽。”
“我認為議員先生並沒完全理解……”
“噢,住嘴,彼得,”“和尚”說。“我想議員先生打算講幾句話。”
“只是幾句,”沃爾特斯說。“我想你們都已經不止二十一歲了。我是說,你們看上去都過了二十一歲,而一個人到了二十一歲應該比較明事理了。你們應該能夠進行明智的談話,在重視保密的同時交換情報,尋找共同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相反,你們聽起來象是一群嘻鬧著搶木馬的孩子,為了誰能夠得到一隻廉價的鋼戒指吵鬧不休。這是花納稅人的錢財最糟糕的方式。”
“你過分簡單化了,議員先生,”吉勒特打斷說。“你說的是一個烏托邦的調查機構。它是不存在的。”
“我指的是懂得道理的人,先生。我是律師,我在來到這倒黴的亂哄哄的馬戲場之前,每天都在同各級機密打交道。它們有什麼了不起的新東西?”
“你的意思是什麼?”“和尚”問。
“我要一個解釋,我在國會暗殺問題小組委員會坐了十八個月還多,鑽研了幾千頁資料;名字不知有多少,意見加倍地多。我想,凡是可疑的陰謀或者刺客嫌疑犯,我沒一個不知道。我和那些名字和意見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