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生性難纏。”
“沒錯。”雷西說。
其他人顯然都聽到她說的每句話了。她自覺像個呆子,問:“你願意陪我去嗎?”
“願意。”
“謝謝。”
勃迪用拇指抬起她的下巴。“我保證在你回家前都會陪著你,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無視於其他人的存在,他低頭親吻她。她還不及眨眼,那個吻就結束了,但她是被吻得心跳加速。一陣爆笑聲嚇了她一跳,她轉向笑聲來源,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樹林邊現在已經聚集了至少十二個年輕女子。
“麥領主,有不少年輕女子在等著跟你說話。”莉安說。
茱麗放聲而笑。“她們不是在等著跟我丈夫說話,他已經是死會了。”
“死會?”莉安問。
“有老婆了。”茱麗解釋。
“只要莉安在高地,她就是我的責任。”依恩說。“她救了我的兒子,所以我要充當她的監護人。”
“我也覺得對她有很大的責任。”雷西說。“要不是她,我的弟弟就會有危險,我也不會知道有人要造反對付我。”
依恩凝視著勃迪。“我不容許她的名聲遭抹黑。”
“意思是?”勃迪問。
“人們會說閒話的,”茱麗說。“我不希望莉安難過。”
“什麼樣的閒話?”莉安問。
“麥氏人當然不會,但其他人會說些很難聽的話。”茱麗避重就輕地回答,不想讓她的新朋友難堪。
“她是想告訴你會有流言說你是勃迪的情婦。”
“依恩,你非說得這麼露骨不可嗎?”茱麗嚷道。
“她必須瞭解。”
“已經有人說閒話了嗎?”莉安問。
依恩聳聳肩。
“那不是令人滿意的回答,她的名聲正遭到抹黑嗎?”勃迪憤慨地問。
莉安挺起胸膛。“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我只需要對自己的良心和上帝負責。”
“但我在乎。”勃迪氣呼呼地說。“我不會讓任何人抹黑你。”
“嘴生在別人嘴上,你要怎麼阻止他們?”雷西問。
“對,你打算怎麼辦?”依恩說。
勃迪心裡只有一個可能的解決之道。他吐出口長氣。“娶她為妻吧,我猜。”
莉安倒抽口氣。“你猜錯了。”
沒有人理會她的抗議,包括茱麗在內。“有道理。”依恩說。
“對。”雷西附和。“勃迪視她為禁臠。昨晚不讓我靠近她,除非有他在她身邊。”
“他很清楚女人有你在身旁時很容易迷失自己。”依恩說。“還有你和勃迪去英格蘭找新娘的那個不幸事件,他可能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我才沒有。”勃迪粗聲惡氣地說。
他的朋友不理會他的反駁。雷西聳聳肩。“那是八年前的往事了,何況勃迪不會中意那麼容易移情別戀的女人。”
“所以你們兩個都沒有帶她回來。”
“我們兩個都不要她,她缺乏道德。”
“那是含蓄的說法。”依恩呵呵低笑。
勃迪一副恨不得宰了依恩和雷西的樣子,但他們兩個還是滿不在乎。
“這件往事另有隱情,對不對?”茱麗問。
沒有人回答。依恩朝她擠眉弄眼,她決定改天再設法套出詳情。
“昨晚她穿著布氏披風,勃迪。”雷西說。
“他堅持的,難怪人們要對她的身分說閒話。”依恩說。
“聽說你在晚會上當著麥氏全族的面吻她。”
勃迪聳聳肩。“不是全族,只有一些。”
“你想讓所有的人知道──”
勃迪打斷他的話。“沒錯。”
“他想讓所有的人知道什麼?”茱麗問,擔心地看了莉安一眼。
“莉安屬於他。”依恩解釋。
“這就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她的原因。”雷西說。
可憐的莉安就像捱了一記悶棍,茱麗同情她,因為她知道她不瞭解高地人的直率作風。
“我相信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友善之吻,就像表兄妹打招呼一樣。”
莉安拚命點頭,勃迪卻咕噥道:“才怪。”
茱麗輕嘆一聲,不得不放棄。結婚多年,她早就領教了高地男人的直率。他們要什麼就拿什麼,對女人也是如此。他們尊重女人,所以通常先結婚後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