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形式的褒獎。還有比藝術的獨一無二更可貴更難得嗎?那幾乎是所有追求藝術人們的最高追求!
少年的米勒已經知道了美與哀愁,他喜歡在田野間用木炭作畫,那對美的追求幾乎是自然的、天生的!當他的父親把他帶到巴黎大畫家莫希爾面前,莫希爾批評了他的父親:你如此天才的兒子怎麼能長期在鄉下畫畫,你罪過不小!而米勒的祖母路易莎朱梅琳對他影響至深,她曾經對他說:米勒,你要當大畫家,要做一個善良的人,要為永遠而畫!
這句話決定了米勒的一生。
要為永遠而畫!這有多麼難!
那時的風氣是畫體女子的裸體和王侯貴人,只有這種畫才有市場才能賣出去!而彼時米勒已經結婚生子,貧窮一直糾纏著他。飢寒交迫,麵包,柴火,最低的生活維持都這樣艱難,而他這樣喜歡著畫畫,他只想為永遠而畫!
他的妻子卡特琳娜勒梅爾,溫柔而堅定地說:我不怕吃苦,你為永遠而畫吧,神會保佑我們的!相比較那些當了大畫家的情人們的女人,卡特琳娜勒梅爾不美麗不風情不嬌媚,甚至不會刺激畫家的藝術神經,可是,她卻給了他最堅定的溫暖,在讀到舒婷的《致橡樹》時,我總是會想起這對相濡以沫的畫家夫妻來。
他們始終一家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每天只吃兩餐粥和幾塊粗麵包,柴是卡特琳娜勒梅爾親自拾來的,菜是她自己種的,在以後長達數年的艱苦卓絕的日子中,是她給了他最有力的支援,撫養著九個子女,想象吧,在那樣的環境中,米勒畫出了《拾穗》和《晚鐘》。
我猶記得我第一次看到《晚鐘》這張畫時的情景。
那是去一個朋友家,他遞給我米勒的畫冊,我看到了這副畫,我感覺自己的眼睛裡漸漸升起一片霧來,我看不清畫了,慈悲和惆悵剎那間襲擊了我!悲從何處來,端然見憂色。只不過是端然之間,我被這種蒼茫所打動——傍晚的田野間,一個貧苦的男子和一個貧苦的女子,低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