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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是一起跳窗去操場上喝啤酒的二十歲了,不是為了打賭而喝醉的夜晚了……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我不抱怨,有那些日子,已經夠了。

感謝這些記得,這些光陰中的片斷,它們讓我知道,閒適、穩妥、簡單的生活才是我最需要的,如同花間十六拍,拍拍不相同,但每一拍,都是一道閃光的記憶,我記得這些光陰中的剎那,就像我記得那條銀色的雪紡裙,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冷藍銀白,藏了無盡的繁華和世間的熱鬧,我終於知道,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那光陰裡我無法忘記的真和疼痛,人生最美的剎那,也許就是我把小紙條給他的那一瞬間,就是我等待取黑白照片的那幾日吧?

野蠻的魚

更新時間2009…7…3 15:10:37 字數:1255

女作家裡,我喜歡兩個人。

一個是杜拉斯,一個是伍爾芙。杜拉斯好象一片陰影潮溼的苔蘚,但是,十分誘人。即使老了,依然有小她三十八歲的安德烈揚陪在身邊,伍爾芙如一枚堅硬的錢幣,總是這樣堅硬,閃著動人的眼光芒。

杜拉斯說,我可以一次有五十個男人,我下一輩子不當作家,就當妓女,伍爾芙則要一個安靜的屋子,伍爾芙是雙性戀者,組織的小圈子分外迷人,很多人想進入,但不得其門,更多的時候,這兩個女作,更象兩條田野蠻的魚,在江湖上分外驚豔。

我記得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喜歡三毛,我近乎瘋狂的喜歡著,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三毛是在演戲,一直演,演她自己,她按照自己設定的角色上演著浪漫或者悲情的一,不,她不可愛,很多時候,她的文字或者做人,都有作秀的成分,後來我聽到她的聲音,有點似鬼聲,妖媚得不像真人,我更堅定這種想法。於是,徹底不再看三毛,三毛只屬於十六七歲。大了再讀,就顯矯情。

但杜拉斯不一樣。

她如此敏感如此堅硬,有一根粗大的超強神經,她田野蠻地侵略了我,她在《廣之戀》這個劇本中說,我渴望通姦,渴望墮落。我記得那個女人說這話時的純潔眼神,我還記得那黑白電影裡那男人與女人一起洗澡,細沙一樣的水珠在他們身上下來,但絕望一樣在,時光一滴滴過去,他和她的相逢,就要結束了。

一些女作家說,我活著就是為了寫作。這句話多麼讓人生討厭,或者變一種說法,我是為了寫作而活,寫作的女人最可怕,如果她真的這麼想,就會把一切玩於股掌之上,它會顯得過分不真實,矯情,顯擺。更真實的東西應該是愛情或者生活,真正的寫作一定是在人性之上,超越了靈魂,而不是附風雅,不要把寫作當成宗教和聖經,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兩個女作家做到了這一點。

我記得很多年前我看到過一個女作家寫她和男人的交往,甚至很多細節都很細膩,我一直忍著。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一段男女之情淪為一個女作家的寫作素材,男人會不寒而粟。

不要為寫作而寫作,而要堅持自己,哪怕是條田野蠻的魚,哪怕被腐蝕侵略掠奪。

個性太強的人不容易幸福,如果張愛玲當年原諒了胡蘭成,也不至於孤獨終老,憂傷絕望。她更是一條田野蠻的魚,在自己的曠田野裡蠻,雖然是最另類的行為藝術,但是,她卻承擔了太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看米蘭昆德拉《布拉格之戀》時,我想起一句話,我們的生活裡來的殘廢之物,有好的,也有壞的,在幽暗的河水裡慢慢下沉,直到消失在深處。也許我們一直在慢慢下沉,沉到最黑的黑夜裡,才能做一條魚。

我們渴望做一條魚,在綺年流影裡,找到自己的河流或者大海,但大多時候,我們始終在岸上,一直渴望到死。

所以,當看到女人成為田野蠻的魚時,其實我們大多時候只是一個喝彩者,為她們的文字或者愛情,那些文字,尖銳而疼痛,那些愛情,帶著空靈和深,他們不是凡人中的柴米夫妻,而是一直行走在邊緣上,我們望其項背。

伍爾芙自殺的時候,我不知天是不是黑了,可是我知道,一條魚永遠沉到了海底,她,終於安靜了。

為永遠而畫

更新時間2009…7…3 15:10:52 字數:1885

在羅曼羅蘭的筆下,法國畫家、巴比松畫派的代表人物米勒是這樣的:他彷彿是屬於另一個時代,來自另一個民族,來自另一個時代,並且具有與眾不同的思想形態,他在法國藝術中獨一無二,而且幾乎像一個外國人。

我想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