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八十年。憑八十年的觀測,不見得就能得到天文學上一切精密的用數,而且就算你對著天文鏡,望了八十年,把你所看見的記下來了,你死了之後,你所記下來的也變了典籍了。倘使後來的科學家仍像你是秦始皇,那麼你記下來的還是查無實據,還是要從頭再來?連天文學也研究不成功,何況社會科學?可見典籍上‘查無實據’的事,當然也是我們人類智慧寶庫裡的資料。不過雖則件件都是查無實據;究竟那幾件是‘事出有因’?那麼所貴乎你去仔細審查了。那典籍的著作人底人格怎樣?學問怎樣?這件事的來歷怎樣?典籍上的口氣怎樣?是所見呢?是所聞呢?是所傳聞呢?還有說不盡的種種考證的方法,考證下來,我們才可以根據這些事實得到社會科學上種種問題底結論。要說除了自然科學和少數即在目前的問題以外,我們可以不要典籍研究學問,那才是‘天下真沒有再滑稽的事了’啊。然而你既不相信載在典籍查無實據的事;而又喊著自然科學家在自然科學上,自鳴得意拿手好戲的口號:‘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