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厄(8餓):迫害。這裡指被囚禁。參見《淮南子·道應訓》。
(5)晏子(?~公元前500年):晏嬰,字平仲,夷維(今山東省高密縣)人。春秋時齊國大夫。其父晏弱死,繼任齊卿。歷仕靈公、莊公、景公三世,執政五十餘年,以節儉力行,謙恭下士著稱於時。晏子所遭;據《晏子春秋》記載,齊大夫崔杼(h)助)殺死齊莊公,另立齊景公,並持武器強迫晏嬰等卿大夫服從。
(6)直兵:這裡指劍。
(7)白刃:疑作“曲刃”,“直兵”與“曲刃”對文,可一證。《晏子春秋。內篇雜上》作“曲刃”,可二證。曲刃:指戟。
(8)填:填塞。這裡是指陷入水中,埋入土坑。
(9)上文舉了命、祿、遭、遇、幸、偶六條,接著便依次解釋。根據文意這句疑應為:“遇者,遇其主而用也。”今無“遇者”二字,疑有脫漏。
(10)“偶也”根據上文“某者,某也”的句式,疑應為“偶者”。
(11)遞修本,“君”後有“有偶”二字,可從。“偶者,謂事君有偶也”方與“遇者,遇其主而用也”文例一致。
(12)上文“或與命祿並”,本文似作“或與命祿離”,敵疑“命”後脫一“祿”字。下同。
(13)下文“是與命並者也”疑應置於“遂以成完”之後,全句文意才可解。
(14)善:這裡指富貴。惡:這裡指貧賤。
(15)若:疑是衍文。上文“是與命祿並者也”,與本句文例一致,無“若”字,可證。
【譯文】
人有命,有祿,有遭遇,有幸偶。命,決定人的貧富貴賤;祿,決定人的盛衰興廢。如命該富貴,又碰上正當祿命旺盛,就會長久安適而沒有危險。如命該貧賤,又遇上祿命衰微,那災禍於是就會到來,經常感到痛苦而沒有歡樂。遭,就是碰到意料不到的災禍,像成湯被夏桀囚禁在夏臺,文王被商紂囚禁在牖里。以聖明的德操,卻有被囚禁的災禍,真可稱為遭啊!災禍即使很嚴重,要是命好祿旺盛,災禍不會造成損害,所以稱作碰上的災禍。晏子遇到的情況,可以說太危險了,長劍直抵胸膛,戟架在頸子上,陷於生死存亡的境地,面對劍戟的鋒尖,處於死地而能活下來。可見命善祿盛,碰到災禍,是不會受到危害的。歷陽的城中,長平的坑中,其中肯定有命善祿盛的人,一夜之間同時被水淹,活埋而死,這是遇到滅頂的災禍,就是命善祿盛的人也無法能避免。比如像水火相互交替,水多可以勝過火,火大能夠勝過水。遇,就是遇上其君主重用他。即使有好命和旺盛的祿命,不遇上知己的君主,他就得不到體現。幸或不幸,是說碰巧得到好壞不同的結果。有罪能脫身,是幸;無罪被拘禁,是不幸。被捉拿拘禁不久,就蒙赦令得以出脫,這是命好,命祿旺盛,夭折的災禍不能傷害。偶,是說事奉君主能得到重用。用正道事奉君主,君主喜歡其意見,就重用這個人,這是偶;所作所為與君主的好惡不合,就被斥退貶謫,這是不偶。斥退貶謫不久,被上司召回任用,這是命好,命祿旺盛,不偶的禍害無法滯留。所以、遭、遇、幸、偶,有的與命祿一致;有的則與命祿相反。遭遇幸偶,由於命中註定於是就因此得以實現,這是與命善祿盛相一致的;遭遇碰上不幸和不偶,於是就因此失敗和受損,中途不能順利實現,由富貴轉為貧賤,這是與命善祿盛不相一致的情況。
【原文】
6·6故人之在世,有吉凶之性命(1),有盛衰之禍福(2),重以遭遇幸偶之逢(3),獲從生死而卒其善惡之行(4),得其胸中之志,希矣。
【註釋】
(1)性:疑是衍文。上文有“性有善惡,命有吉凶。”可證“性”不得言吉凶。(2)禍福:疑“祿”之誤。本書《命祿篇》有“吉凶之命,盛衰之祿”,語意正同,可證。
(3)以:由於。
(4)根據文意,疑“生”後脫一“至”字。卒:終於完成。
【譯文】
因此人在世間,命有好有壞,祿有興盛之日也有衰微之時,再加上有遭、遇、幸、偶的遭遇,能得以從生到死始終保持自己善惡分明的操行,實現自己胸中抱負的,實在是太少了。
無形篇第七
【題解】
本篇王充著重論述人的形體跟壽命的關係。他認為,人的形體和壽命都是承受天的正氣同時形成的,只是承受氣的厚薄有不同,所以形體與壽命有大小和長短之分。正常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