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幼微抓著絲質被面兒整個人微微發抖,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她看看牆上的鐘,已經下午三點了。時間如流水消逝,過去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既然挽回不了,索性就不要去想它了。
嚴幼微不由打了個激靈,瞬間活了過來。她掀開被子下床去,開始翻箱倒櫃。她需要找一套可以出門的衣服,穿戴整齊後回到自己房裡,然後緊鎖房門不踏出一步。
今天已經是她上船的第五天了,明天傍晚時分赫拉號首航的第一階段就告一段落了。像曾子牧這樣的大人物明天都會下船,直接到下一個港口城市搭飛機回S市。船會繼續沿海岸線前行,接下來會去往世界各個國家。這期間有的乘客會中途在國外某個城市下船,當然也會有新的乘客陸續上船。
而嚴幼微的工作也將在明天告一段落。她也會在同一城市搭飛機回家。原本她已經定好了機票,應該會跟曾子牧是一班飛機。可現在她卻改了主意,不管提前也好推遲也罷,她都不會再跟他上同一班飛機了。
哪怕在那班飛機上,曾子牧無疑會在頭等艙喝香檳吃牛排,而她不過是擠在經濟艙吃大鍋飯罷了。
她不想再見曾子牧,一秒也不想。她真心希望這次的旅行只是一個噩夢,一旦下了船夢就醒了。從今往後她不希望跟曾子牧再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人生就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是。
嚴幼微一面胡亂想著一面快速地在衣櫃裡翻找。幾分鐘後她終於在隔壁房間的櫃子裡找到了一條裙子和沒拆封的內/褲。她迅速將這些東西套在身上,又在外面的客廳裡發現了自己的大衣和提包。那衣服上滿是酒味兒,但現在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她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去開門,儘管瘸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