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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最讓她窩火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那天曾子牧這麼說了後她就一直揪著他追問個不休。可曾子牧的嘴是金鋼鑽做的,怎麼也撬不開。嚴幼微看他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說了。搞不好對方是故意的,演戲哄她自己說出來呢。

所以她也死咬著不鬆口,絕口不提那個秘密。結果鬧到最後曾子牧電話響了,他接了之後說有工作要做,把她扔在酒店自己就走了。而且從那天以後嚴幼微再也沒見過他,曾子牧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斷了和她的聯絡。

越是這樣越是煎熬,嚴幼微感覺自己就像溫水裡被煮著的青蛙,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兜頭籠罩了下來。

能不能給個痛快啊?

嚴幼微在心裡大聲吶喊著。耳邊還是孫晉揚聒噪的聲音:“不管怎麼說你的秘密我可是半個字也沒說。我這也算夠義氣了吧。”

“應該的,你要敢說我就殺了你。”

“可是奇怪啊,我今天跟我哥談了那麼久,他居然沒問。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猜到點什麼啊,他怎麼什麼都不問呢?幼微,你不會自己跟他說了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嚴幼微氣得火冒三丈,連“再見”都沒說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心不在蔫,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煩心事。結果地鐵就坐過了站,她出來之後又搭反方向的車往回坐。出站臺的時候找不到票在哪兒,耽誤不少時間。最後她像個遊魂似的“飄”回家時,抬頭只看到漆黑的夜幕上佈滿點點的繁星。

這夜景還真是久違了,可惜她今天實在沒心情看。難得按時下班,最後還是被她搞到近八點才到家。

陽陽正在客廳看動畫片,看到她回來就撲上來求抱,蹭著她的褲子說什麼也不放。嚴幼微蹲下來抱了抱他,小傢伙就直接登鼻子上臉掛她身上不下來了。

於是那天嚴幼微吃飯也帶著孩子,睡覺也帶著孩子,只有洗澡的時候才讓媽媽幫她照看一下孩子。和孩子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比較愉快的,但只要一想起曾子牧可能知道了陽陽的身世這一事實,她的情況立馬就會當到谷底,整個人像被人潑了冰水似的。

從那天晚上起,她就特別害怕手機會響。甚至連家裡的固定電話響起,她都會嚇得跳起來。平時上班也很沒精神,前一刻還幹勁十足雷厲風行,後一秒就蔫了下來,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因為精神恍惚,工作也是接連不順,幾天內出了好幾個小問題,搞得那天在走廊裡碰到江承宗的時候,他特意停下來問她:“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嚴幼微心想是啊,她確實有很大的麻煩。可這個事情不能跟人說,只能衝對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感冒,人有點不太狀態。”

“不用跟我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上司。”

江承宗確實不是她的直屬上司。但她來了這段時間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新聞臺,江承宗這個人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是整個傳媒集團,他都很有話語權。這樣的一個人,比上司更可怕啊。

江承宗看她一臉死相,試著猜了一下:“怎麼,跟曾子牧吵架了?”

“沒有,比吵架更麻煩。”

“那你好自為之吧。”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嚴幼微看著他的背影直嘀咕:“太無情了吧,一聽是曾子牧,直接就走人啊。”

江承宗停下腳步回頭衝她一笑:“知道是曾子牧我就放心了。他這個人不難纏,你只要遵循一個準則就可以了。”

“什麼?”

“乖乖聽話。”

得到這麼個答案的嚴幼微真是哭笑不得。但當天晚上她就接到了一個更為哭笑不得的訊息。那是任婷婷打電話給她,跟她說過兩天學校百年校慶要舉行儀式,讓嚴幼微記得按時出席。

嚴幼微現在哪有心思理這些事情,直接拒絕道:“不去。”

任婷婷卻不放過她:“必須得去,教授都打電話通知了。”

“我沒接到電話。”

“你放心,這會兒還沒輪到你,一會兒肯定跑不掉。咱們是幹什麼的,媒體人。這麼大的場面怎麼能錯過。學校肯定也希望咱們回去,利用手裡的資源給他們多多宣傳。哦對了,聽說曾子牧也去。”

那她就更不會去了,她現在躲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送上門去給人虐啊。於是在掛了手機後,她決定直接忽略任婷婷的這通電話,並且馬上關機,以防教授待會兒打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