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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電話。

可她剛準備按關機鍵,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以為又是任婷婷打來的,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沒好氣道:“小姐,還有什麼事兒啊?”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後,曾子牧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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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微拼命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可到最後她還是不爭氣地緊張個沒完。

她結巴了好半天,才勉強說完整一句話:“什……什麼……事兒。”

一共也就四個字,卻被她說得好像開了個演講那麼辛苦。

“你怎麼了,冷嗎?”

“不,我不冷。找我有、有事嗎?”

“嗯,想問問你週末學校的慶典你去不去?”

“去、去……”去什麼去啊。

嚴幼微話還沒說完,一個“去”字在嘴裡打了兩回轉,曾子牧就直接插話了:“行,既然你去,到時候我來接你。星期六早上八點,記得穿正裝。”

說完這話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跟之前每次打電話的腔調一模一樣。嚴幼微坐在床沿上直髮愣,手慢慢鬆了開來,手機直接從手心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她居然都沒發現。

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而她似乎無意中把事情給搞砸了。

曾子牧一定隔著電話給她下*湯了吧,才會讓她鬼使神差就答應去參加慶典的。她本來不是應該說“不去”的嗎?

看來她真的是嚇糊塗了。現在怎麼辦,再打電話回去挽回還來得及嗎?隨便編個藉口說自己剛剛忘了,禮拜六她要加班,沒時間回母校了。

可對方是曾子牧不是孫晉揚啊,就算是孫晉揚也不會相信這麼弱智的藉口。估計連陽陽都不會信吧。

一想到陽陽,嚴幼微又垮下了臉。曾子牧剛才在電話裡絕口沒提陽陽,可這並代表他永遠也不會提。他越是這樣嚴幼微越擔心,他要像一般男人一樣上來就興師問罪擺出一副吵架的姿態來,她反倒不怕呢。反正她有的是話把他噎回去。

可他這麼不溫不火不急不徐的,簡直就是溫水煮青蛙,活活要把人煮死。

以嚴幼微對曾子牧的瞭解,她知道參加慶典的那天,自己肯定凶多吉少。可如果不去的話,應該會更麻煩吧。

從那天晚上起,嚴幼微就再沒睡過踏實覺。嚴母看她每天都精神不足的樣子,好心地所陽陽抱去她房裡睡。可嚴幼微一個人佔著一整張床卻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那隻溫水裡的青蛙,而且她已經知道水要燒開了,可她卻逃不出來。

她甚至在想週末索性早到到吧,到了就能聽曾子牧的想法了。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她才能想出對策來。像現在這樣除了擔心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平白無故打電話來說要帶她回母校,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參加慶典?不可能!

可她又沒膽給曾子牧打電話問清楚,只能這麼繼續煎熬著,生生熬到了週六早上八點鐘。

她一直記得江承宗跟她說過的話,於是很聽話地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正裝,一件大紅色的小禮服,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曾子牧面前。

曾子牧從車裡下來時一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微微一笑,誇了一句“漂亮”後就給人開車門。嚴幼微完全笑不出來,踩著略顯僵硬地步子上了車,從頭到尾都巴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個隱形人。

也不知道曾子牧是不是故意折磨她,反正這一路去學校的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車子裡氣氛十分詭異,嚴幼微覺得自己就像在等待宣判的罪犯,可身邊這位法官大人卻遲遲不肯把判刑書拿出來。

車子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開始堵車了,看著前方慢慢挪動的車流,嚴幼微幾次想跟曾子牧聊點什麼。可嘴巴一張那勇氣也就同時跑了出去。她偷眼看曾子牧的表情,發現他一直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關心。

這是要鬧哪樣,能不能給個痛快啊。

在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等待後,車子終於進了學校,在一路工作人員和彩旗的引導下,曾子牧把車開到了臨時劃分的停車場,然後下車來給嚴幼微開車門。

一直到這會兒嚴幼微才發現,曾子牧今天沒開那輛歐陸來。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的那起交通事故。於是她終於找到了個話題:“你的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