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妖邪!妖邪!”
被沈秋以朔雪寒氣,制住穴位的西域漢子躺在地上,對沈秋大喊大叫,一臉猙獰。
好似在他眼中,沈秋已成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說起這聖火教教義,講的乃是善惡二元。
光明與黑暗的永恆鬥爭。
聖火教人自然是信奉光明一邊。
現在他被沈秋弄得知覺盡失,又對敗於一箇中原少年,感到無法接受,便覺得自己被黑暗邪法侵染。
在他眼中,沈秋自然也就成了所謂的黑暗邪祟。
呃,這裡多說一句,魔教七宗之間,也是有矛盾的。
因為天然相性,聖火教與通巫教之間一向互看不順眼,在崇拜火焰的聖火教人看來,那些自遼東群山而出,耍弄陰寒之氣的通巫教人
自然都是黑暗邪祟了。
當然,聖火教掌教桃花老人,從未正面印證過這一點。
他與高興都是極有排面的天榜高手,官面上,自然要給對方一個面子的。
沈秋不理會這人大喊大叫。
他聽不懂西域話。
便也不理他,回頭看去,東方策那邊,已是單人獨劍,將那二十多個頑強兇狠的聖火教人,打得只剩下最後小貓兩三隻。
這七截劍客劍式溫婉,就如君子慢行,運劍頗有風度。
長衣道袍搖擺之間,一劍一劍看去慢吞吞的。
但總是後發先至,任對手再怎麼跳脫奇詭,都要被這慢騰騰一劍刺入要害。
就如太極真意,以慢打快。
這種劍術看似隨意,但需求天賦極高。
旁人眼力悟性跟不上,還要強行去學,那隻能是照虎畫貓,落得一個身死下場。
“唰”
玄蛇劍輕抖,使劍如鞭。
七截劍客一劍拍在聖火教徒手腕上,將銳利灼熱的光明杵拍飛出去,又是一劍回掃,劍氣刺入那人左腿經絡,使其倒在地面。
他上前一步,以腳化錘,錘在妖人心竅,讓那還要反擊的妖人眼睛一瞪,氣血上湧,緊接著便昏死過去。
這傢伙唰的一聲舞出劍花,看也不看的,將古樸玄蛇劍歸入劍鞘。
真氣蕩起,使他道袍流轉,如無風自動。
飛舞的黑髮與長袍又緩緩落下。
自有一番風度韻味,著實是大俠之態。
更牛的是,東方策不只是在裝逼。
他一人一劍,收拾了二十多個聖火教徒,卻未殺一人。
都是生擒!
這難度,可比絞殺難多了。
顯然,他也和沈秋打的一個主意,要撬開這些聖火教妖人的嘴,弄清楚這些魔教妖人的來意。
“東方兄,好俊的劍法。”
沈秋見東方策帥氣收劍,便抱拳讚揚了一身。
東方策也是妙人。
他見沈秋已將那地榜妖人制住,便也抱拳說到:
“沈兄才是深藏不漏,不虧是執掌搖光這天下利器之人,看來待下次江湖榜釋出,沈兄便要青雲直上,揚名武林了。”
“非我所願也。”
沈秋淡定的擺了擺手,兩人相視一笑,又互相吹捧了一番。
實在是不要臉的很。
不多時,小鐵提著巨闕,從後方趕來。
這精壯小夥看了一眼東方策,便小心的挪動腳步,站在沈大哥身邊,離那總是讓人不舒服的東方策遠一點。
他身上的黑袍並不染血,這衣服乃是從朔雪宮得來,沈秋猜測是仙人之物,不染汙垢,著實神奇。
但小鐵手臂,脖頸和臉頰上,都有灼傷痕跡。
顯然是剛才,也和聖火教妖人做過一場的。
“瑤琴姑娘已經被芥子大師護送去禪院了,墨家人給黑叔送了訊息,有黑叔和大師護著瑤琴姑娘,大哥你便不必擔心了。”
小鐵對沈秋說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用古怪語言大聲喊叫的西域漢子,摸了摸脖頸的傷,又對沈秋說:
“大哥,這些西域妖人功夫妖異,打人就像是烙鐵一樣,熱的生疼,就和那些使寒氣的通巫教狗賊一樣難纏。”
“是,一向聽說聖火教武藝邪異非常,今日確實是親眼見到了。”
沈秋也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小鐵,說:
“殺了幾個?”
“只有四個。”
小鐵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