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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洞悉

“便恩斷義絕就是你們再別來糾纏我了。”

禪院房中,瑤琴回了一句。

在她身後,沈秋的眼珠子轉了轉,他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似是真的生氣了,他說:

“好。

既然瑤琴小姐嫌我與我師妹帶著禍端,我兩人也不糾纏了。

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嫌我師兄妹惹事,但你自己也與那聖火教密事有關,我等又何嘗不受你隱瞞之苦?

你確實說的對。

再和你這麼糾纏下去,我師兄妹沒準哪天就稀裡糊塗送了命!瑤琴姑娘便好生歇息吧,沈某這就走了。”

在她身後,沈秋扔下幾句冷言冷語,便起身從窗戶飛掠而出。

幾息之後,瑤琴回過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她眼眶紅紅的,在想到剛才沈秋說的話,不由悲從心來。

自此之後,這世間再無憐愛她之人,天地之大,只剩下她一個人苦苦活著,也不知那命中災厄何時會來。

這條命,又能苟延殘喘,留到幾時?

她本就是江南女子,心中惆悵頗多,又有一手好琴藝,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是個地地道道的文藝女青年。

此番又遭了這等事,越想越難受。

便舍了桌上古琴,撲到床鋪上,用被子蒙著臉,在孤寂夜色中,怕被黑叔聽到,便也不敢發聲,就那麼低聲悲泣。

為自己哭,也為青青哭。

她這一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青青丫頭了。

“咳咳…別哭了。”

沈秋的聲音,突兀的在房中再次響起,讓瑤琴心中一驚。

她仰起頭,便看到去而復返的沈秋,正坐在閨房中的花凳上,手裡把玩著一個精緻又邪異的紅色般若鬼面。

這壞傢伙的臉上,盡是玩味的笑容。

“說吧,誰逼你的?

還有那聖火教之事,都說出來。

免得你心裡難受,再以為我和青青真要棄你而去。

我今日和那聖火教人已經大打出手,他們有高層精銳亡於我手,雙方之間,已是結下仇了。

這會再想抽身而退,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沈秋看著眼眶紅紅的瑤琴,又看了看她的右手手腕,剛才他以為瑤琴會武功,所以反制的時候,下手重了些。

那嬌嫩肌膚之上已有大塊淤青,對於瑤琴這等閨中女子,想必肯定很疼。

他走上前,伸手握住瑤琴手腕,將雪霽真氣注入傷口。

這道家真氣,中正醇厚,最善溫養傷勢。

瑤琴也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勁流入軀體,讓她非常舒適。

她斜靠在床邊,低著頭,心亂如麻。

這沈秋,肯定是剛才就猜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故意詐一詐她。

結果自己漏了餡。

但心中那事,卻不能告訴沈秋,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你我現在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說出實情,也是救我一次,讓我不至於摸著黑去和那些聖火教人搏命。

瑤琴,你不是不明是非的女子。

你應該知道,那些密事說出來,對你我都好。”

沈秋見瑤琴不說話,便非常頭痛。

這又不是敵人。

不能用鬼影針來逼她說出實情。

他只能循循善誘的對瑤琴說:

“應是有人逼你斷絕和青青的關係,但你不是那等輕易認輸的性子,所以我猜,那人應該是你的長輩親友。

他用情分壓迫於你,讓你不得不從。對吧?

若我說的對,你便點點頭。”

“嗯。”

瑤琴抿著嘴,點了點頭,對那范家守護,那一日蠻不講理的要求,她心裡也是有股憤怒的。

她如蚊子一樣低聲說:

“不是我家長輩,是青青的長輩。”

“嗯?”

沈秋猛地站起身,他厲聲說:

“大楚王室除了青青之外,還有後人在?”

“不,不是的。”

瑤琴解釋到:

“那人是范家守護,是陶朱山的來人。

這個要說起來很繁瑣,其中有很多隱秘之事,我礙於家中傳承,不能明白告訴你。

我只說一件事與你聽。”

瑤琴抬起頭,她抽了抽鼻子,又擦了擦眼睛,輕聲對沈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