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大楚王室自瀟湘江南之地起兵,席捲天下,建了江山,那開國君主手握搖光刀,建立不世功業。
民間傳說,大楚王室是得了仙人相助。”
瑤琴抿了抿嘴,以耳語般的聲音說:
“這是真的。
那些所謂仙人,便是陶朱山一脈。
據說是春秋時期范蠡和西施最終隱居之處,而范家,就是范蠡的後裔。但大楚國滅時,也沒見他們再出山援助范家。
我父親,便以為陶朱山已經不再理會俗世之事。這事很少有人知道,我兒時也是當故事聽。
但那一晚,我親眼見到了他。
他說我天生,便和聖火教有麻纏一般脫不開的關係,讓青青留在身邊,只能害了她,便要我斷了和青青的聯絡。”
沈秋心下了然。
大楚建國的仙人之事,在民間流傳很廣,他也有所耳聞。
但畢竟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要說出一個子醜寅卯,確實很難。
而按照瑤琴的說法,那個陶朱山一脈,似乎也是仙門中人。
但並不是如蓬萊崑崙那樣的正統門派,倒更像是一些仙家散修之類的傳承。
“這就說得通了。”
沈秋看著瑤琴的手腕。
這江南溫婉美人,如果是水做的。
剛才那一捏,便給她肌膚留了難看淤青,雖有真氣化解,但也需要幾日才能消散。
他放開瑤琴手腕,沉聲說:
“聖火教的事呢?那些賊人是為你而來的,我已瞭解清楚,他們此行便是要把你擄回西域聖火山去。
還因此動用了教中五方護法,來的都是精銳。你來的身份,必定不一般,瑤琴,不要再瞞了,都說出來吧。”
這是直接了當的詢問。
就如一把尖刀一樣,直插瑤琴心防,讓這姑娘眉頭緊皺,心中疑慮。
待看到沈秋那雙緊盯她的銳利雙眼,便讓她有些不安的低下了頭,似是怕沈秋把她當做掃把星一樣的人物。
沈秋又說:
“之前,便有幾位前輩提醒過我與青青,你這落月琴臺,和魔教有些微妙聯絡。
你明明不通武藝,但卻又會如此奇妙的提縱術。
我也算是見過些市面,這提縱術,分明比我現在用的魅影步法還要精妙一些。你之前又對我說過你母親的事情,說她是域外之人。
我也問過青青,那丫頭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小時候還見過你父親蘇寒,但直到你母親去世前,她都從未見過你母親。”
沈秋站起身,他每說一句,瑤琴的身體就顫抖一分。
“我不認為你是魔教中人,你這柔弱性子,也不可能加入魔教。所以,你身上的諸多是非,應該都來自你母親?”
瑤琴面色慘白,沒有回答,但沈秋已知,自己猜的是正確的。
他又說:
“蘇州大戰之前,你卻突然要去兩廣一行,還欲帶走青青,顯然是提前得到了訊息,想要避禍。
那些聚在蘇州的魔教人士裡,應該就有與你母親相熟的人。
我未曾告訴過你和其他人,在蘇州大戰前,我在琴臺之外,遇到過一個揹著琴,拄著桃木手杖的老者。”
他緊盯著瑤琴的眼睛,說:
“那老者說,他是專為你來的。
後來,我從艾大差那裡知道,那老者的身份,其實是聖火教掌教,桃花尊主,陽桃!
你母親,便是聖火教中人!
而且肯定還地位高貴,才能使陽桃這樣的天榜高手,從西域萬里迢迢來蘇州。
瑤琴你看,我已拼出所有拼圖,只差最後一塊。”
沈秋說:
“你就說了吧,就當是我猜出來的。”
面對沈秋連續逼問,瑤琴沉默許久,這才啞著嗓子說:
“確實都與我母親有關,你猜的大體都對。我母親,名叫芷月,乃是乃是聖火教前代聖女。
在張莫邪上聖火山挑戰陽桃那一年,聖火教大亂。
我母親與她妹妹,也就是我姑姑,在教中混亂時,暗中助了張莫邪一次,讓他第二次挑戰陽桃時,暫時斷了掌教和千年聖火的聯絡,才讓張莫邪勝了陽桃。
在那之後,張莫邪許她們離開聖火教。
她們從西域逃走,卻在關中失散。
我母親被我父親所救,傾心於我父,後來便有了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