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邊緣。
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楊北寒,正盤坐在一塊石頭上。
他和小鐵分享著,自己帶來的酒和花生米,這傢伙看了一眼小丘之上的場景,便撇了撇嘴,扭頭對吃花生米,吃的很香的小鐵說:
“這憂無命啊,心思單純,門主便讓本座看著他,免得他做出一些古怪之事。
但小兄弟你看,本座再怎麼用心照顧,他該做傻事還是會做。簡直就和當初本座照顧那年幼的張楚張嵐兩兄弟一樣。
熊孩子,煩得很。”
“你也是七絕門人?”
小鐵揹著精鐵劍匣,他一邊往嘴裡丟花生米,一邊對楊北寒說:
“那你為何剛才不攻擊我?也不給這花生米和酒裡下毒?”
“對付你這毛還沒長齊的小孩,還用那些?”
楊北寒譏笑了一聲,得意洋洋的對小鐵說:
“你別看本座生的面相一塌糊塗,本座這一身功夫可不弱,真要打起來,你這魯莽少年,在本座手裡走不過十招,你信不信?
不過嘛,既然那憂無命和沈秋都沒互問生死,本座又何必,和你一個少年人打打殺殺的?
這樣吃著東西,喝著酒,聊著天,它不美嗎?”
“你們魔教中人,都是一群怪人。”
小鐵吐槽了一句。
他想了想,又對楊北寒說:
“你們是跟著那些聖火教人一起來的?”
“喲,小兄弟還在套本座的話啊。”
楊北寒哈哈一笑,他拿起酒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又抹了抹嘴,這才慢悠悠的說:
“告訴你也無妨,我等確實和他們一起來的,本來還要幫忙抓那個瑤琴姑娘。
但後來看你們太厲害,本座心裡害怕的很,便偷偷跑了。
反正魔教嘛,逃跑也不丟人。
門主又沒下死命令,正巧這憂無命兩次敗於沈秋手中,還想再打第三次,就在蘇州多留了幾天。”
“你們為何要抓瑤琴姑娘?”
小鐵又追問道。
楊北寒聳了聳肩,說:
“為何要問我,那瑤琴不是被護在禪院裡嗎?去問她不就行了。
好了,酒也喝了,架也打了,該說的都說了,該走咯。”
五短身材的魔教人跳起來,他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對小鐵說:
“你這小夥子,人不錯,沒有和其他人那樣以貌取人的壞毛病,唉。”
他嘆了口氣,摸了你自己尖嘴猴腮的臉,嘆氣說:
“若是本座當年,也長得和你這小夥子一般,生的天生神力,體格健碩,相貌端莊該有多好。
這茫茫人間啊,大夥說的都是心中良善,勝過皮囊美貌。
但這十個人裡,有十個都是以貌取人的貨色,當真是虛偽的緊。”
“你看上去倒不像個壞人。”
小鐵看了一眼,小丘上正在和沈秋談話的憂無命,他說:
“那憂無命也不太像。”
“啪”
楊北寒蜷起的手指,如幻影般打在小鐵額頭,他活動著身體,說:
“小小年紀,能看出個甚?
你又不會相面之術,怎知人心善惡,這話說了惹人笑。死在本座手下的正派人士,沒有五百,也有三百。
在你們正派人口中,本座可是十惡不赦的七絕魔人呢。”
“小鐵,過來。”
沈秋突然喊了一句,打斷了楊北寒和小鐵的聊天,小鐵對楊北寒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便上前去。
“把巨闕給憂無命看看。”
沈秋收起搖光,對小鐵說了一句,又扭頭對憂無命說:
“也問問這把劍,看看它是怎麼回事。”
憂無命也不在意,他喜歡和這些寶兵聊天,這些寶兵不會騙他,可比和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們聊天,有意思多了。
見小鐵將巨闕拿出,憂無命眼中便多了一絲好奇與探尋。
他伸出手指,放在巨闕寬大劍刃上。
但下一瞬,憂無命便臉色一變,如觸電般收回手指。
他對沈秋和小鐵說:
“這把劍,我不問。”
“為何?”
沈秋問到。
“沒有,為何,就是,不問。”
憂無命後退了數步,他看著小鐵手中巨闕,說:
“它與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