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托起,他天生神力,托起來非常輕鬆。
但要保證平衡,就有些稍難,不能走的太快。
“大師好功夫!”
沈秋讚歎了一聲,他對那僧人說:
“沈某上次來禪院,未見過大師,大師可是新來蘇州的?”
“嗯。”
那僧人託著四個箱子,氣息平穩,一邊跟著沈秋往禪院庫房走,一邊回答說:
“小僧乃是五個月前,才從臨安到蘇州的,沈少俠也不要稱呼小僧為大師,小僧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涅槃武僧罷了。
此番是奉圓悟主持的意思,與其他五個師兄弟一起,前來蘇州護衛芥子師叔和圓法師叔的。”
“原來如此。”
沈秋點了點頭,他說:
“我在洛陽聽浪僧說,這須彌禪院,將成涅槃寺在蘇州的別館分舵,諸位大師想必是要在蘇州這繁華之地傳揚佛法,這乃是大善事。
還未請教大師法號?”
那僧人笑了笑,將手中箱子放入禪院庫房中,又拍了拍手,這才對沈秋雙手合十,說:
“小僧法號空悟。”
“鐵牛!鐵牛?快來,昨日本少爺辨經輸給你了,但今日我有所悟得,定要狠狠羞辱你這小禿驢。”
一個嘈雜的聲音,從庫房之外的院子裡響起。
沈秋見眼前空悟和尚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便回頭看去。
只見一道灰色身影輕盈的越過院牆,如葉子一樣落在院中。
雖然穿著灰色僧衣,但卻留著長髮,還把頭髮弄得非常瀟灑,留著文士髻不說,手裡還捏著一把摺扇。
這不是惜花公子張嵐,又是誰?
“啊!沈秋小賊!”
張嵐拿著幾本佛經落在院子裡。
他本來是找空悟和尚辨經的,但一看到沈秋,心頭怒火也阻攔不住,唰的一聲開啟扇子,丟下佛經,就朝著沈秋衝來。
“你這不講義氣的賊子!
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卻把本少爺丟在這和尚廟裡!你知道本少爺這幾個月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啊!沈秋小賊,吃本少爺一掌!”
鬼哭狼嚎之間,張嵐的左手扣成手爪,朝著沈秋迎面打來。
逍遙遊提縱施展開來,讓張嵐在鬼影呼嘯之間飛掠,帶起數個亂舞殘影,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他那英俊的臉上也是肌肉扭曲,眼中泛著苦楚。
顯然是還在計較八個月前,沈秋把他一個人丟在禪院的事情。
面對氣勢洶洶的張嵐,沈秋也不在意。
他也沒有抽刀,更沒有什麼應對。
在他身邊,空悟和尚一臉正色,見張嵐發瘋,便起手打出一拳,在呼呼破風聲中,空悟的拳頭正打在張嵐手爪之中。
在一聲輕響之間,張嵐被打退回去,而空悟和尚的身體只是晃了晃。
這讓沈秋眯起眼睛。
張嵐這貨,武藝不行的。
仗著一身絕等提縱逍遙遊,才勉強派到人榜二十位,只是放眼江湖,張嵐也算是二流高手的末等,尋常武者根本近不得身。
更別說在逍遙遊加持下,打中這傢伙。
但這空悟和尚卻在張嵐帶起的數個殘影裡,精準的打中了張嵐,還將他擊退幾丈,這年輕武僧的武藝,也絕對是人榜前列了。
“啊!鐵牛,你我相交莫逆,又為何要幫那沈秋!”
張嵐停在原地,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這個浪蕩子,又對那擋在沈秋身前的空悟和尚怒目而視。
“張公子請自重!”
空悟和尚一臉嚴肅,他說:
“沈秋少俠,乃是芥子師叔的客人,更何況這禪院裡不許動武!還有,請叫小僧空悟,小僧乃是出家人。
那俗世姓名便不要再叫了。”
“哎呀,鐵牛啊,你不知道那沈秋有多狡猾。”
張嵐瞪了沈秋一眼,哼哼唧唧的從地上撿起佛經,他搖擺著扇子,對空悟和尚說:
“你別和他一起玩,就你魯鈍的腦子,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呢。這傢伙晦氣的很,快和本少爺來,咱們去我房子裡辨經說法,豈不美哉?”
“張公子那裡,小僧還是不去了。”
空悟和尚婉言拒絕到:
“公子房中有女眷,小僧不便打擾。”
“張嵐,你也不要瘋瘋癲癲的鬧了。”
沈秋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