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家人該有的氣勢!”
楊北寒緊盯著張楚。
張楚這幾個月裡,變化很大。
那總是板著的,刻意模仿張莫邪的表情上,如今也有了笑容,似是更鮮活了一些。
但那雙異色瞳孔中,時不時閃過的光芒,卻會讓楊北寒感覺到危險。
自蘇州大戰之後,張楚就在蛻變。
自原本的高傲褪去青澀,開始快速成長,但他成長的方向,卻並不像是他的父親那般。
張楚似乎越發開朗,但內心卻也越發陰霾。
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楊北寒,有些不太認識他了,長老已經無法猜透,如今張楚心中所想。
“但也不能排除,老門主真的在洛陽。”
楊北寒低下頭,喝了口酒,低聲說:
“哪怕只有百成一分的把握,門主也要做好準備,若是驚動老門主的謀算,怕是不美。”
“謝北寒叔提醒。”
張楚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他說:
“但我可以篤定,父親不在洛陽。若他真對你我所作所為,有所不滿,那我等根本不可能順順利利的到達這裡。
一萬精銳,外加一個天榜高興又如何?
在我父親面前,這些都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父親此時,應該還在江湖神遊,等待著我做出一番事業,好讓他看到我的能力。”
張楚沉聲說:
“不過此番失了那些城中眼線,確實讓人遺憾,原本配合大軍奪取城門的計劃,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但也沒什麼關係,咱們這一次,又不是行江湖事。”
他看著帳篷之外來來往往計程車兵,說:
“此番是借天下大勢,擺出堂堂正正之勢,不玩那些陰謀小道,和武林正派好好鬥上一場。
也讓他們看看,他們平日詆譭,這一年裡被他們壓著打的魔教,到底能拿出多少力量來反擊。
呵,但願那些正派中人,可別嚇尿了褲子。”
“但之前那個南朝武林人,救走了知情人,這會洛陽城裡,肯定早已經得到了大軍圍殺的訊息。
他們非但沒有抓緊時間撤離,反而做出一副與城同死的姿態。”
楊北寒摸著自己的鼠須,眯著眼睛說:
“那任豪可不是無謀之輩,正派中人也不見得各個都義薄雲天,見不得平民百姓受傷遭難。
若不是他們上下都有所依仗,定不會做出這等決定。”
這長老輕聲說:
“他們既然敢打,就是篤定自己也有勝算。”
“任豪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鄭州來援的軍隊。”
張楚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
“曲邪已經去處理了。洛陽城,永遠也別想等到援軍。
高興教主又神功大成,只要他牽制住任豪,這染了萬毒門疫毒的洛陽城,看似雄壯,在我等面前,也無非也就是個紙老虎罷了。
可惜萬毒老人忙於製藥,未能親自趕來,否則就更是十拿九穩。”
七絕門主眼中有光芒閃耀,那是野心勃勃的光。
他說:
“洛陽城裡,有聖火教的兩名聖女。若能得來,便能讓聖火教,也加入我等的聯合。
取了洛陽城,開啟通往中原腹地的道路,我等和通巫教的聯絡便越發緊密。
如此一來,除了苗疆和青陽,魔教五宗,將真正重聚,就如我父親在時那般!
如今又有北朝強盛國力可供使用,真想要定了天下,也非難事。”
張楚長出了一口氣,他看著左手,手指上已經沒有了那枚象徵張家家主的祖母綠戒指,這讓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他說:
“天下大定,人民安居樂業,武林江湖不再有正邪之分,這可是父親當年的願望。我定要為父親實現這個願望!
就從眼前這洛陽城開始。”
“呵呵,那就別怪老夫給你潑冷水,門主。”
楊北寒倒不是這麼樂觀。
這位見識過風風雨雨的長老站起身來,他看著張楚背影,說:
“萬毒的疫毒,有藥王在解。
高興也不一定能牽制住任豪。
洛陽城裡確實有聖火教聖女,但也有一眾正派高手護持,就算有通巫教的高手協助,在混亂戰陣中,想要抓到,也是千難萬難。
更別提,那城裡,還有曲邪恨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