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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張楚論戰.天下大勢

八百天策老卒入洛陽的同時,在距離洛陽城百里外的黃河渡口,北朝一萬精騎,也在有條不紊的過河。

附近渡口的大小船隻,都被徵用。

人喊馬嘶,攪得夜晚安靜不在,按照現在這個速度,大概要到明天中午時分,這支軍隊才能在黃河南岸重新集結。

最先頭渡河的兵卒,已經在南岸開闊地,紮起了帳篷,供一眾位高權重的高層休息,後續到來的軍卒,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此地距離洛陽還有百里之遙,明日大軍行進一天,才能在洛陽城下安營紮寨。

在一處帳篷中,隨軍而來的張楚手捧著一卷書,似是看得出神,在他身邊,憂無命持卻邪刀侍立,還有楊北寒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

這位五短身材,如猴子一樣的七絕長老,聲稱自己受到了南朝高手的伏擊,受了傷。

但僅從外表來看,他好得很,甚至連血皮都沒擦掉一絲。

這處營帳之外,有數百名七絕門的高手護衛,就在這處臨時營地的中心位置,距離通巫教的大帳只有十幾丈遠。

“可惜,城裡的眼線都被清除掉了。”

楊北寒美滋滋的喝著酒葫蘆裡的酒,對張楚說:

“門主設的好計策,怎無奈一向沒出息的張嵐,居然出息了一回,不知何時學了生死契,把咱們派過去的人都抓出來了。”

“他?”

張楚聞言輕笑一聲,七絕門主看了一眼帳篷外混亂的夜色。

他搖著頭,將手裡的書丟給憂無命,揹負著雙手,說:

“我不信張嵐能跨過他的心結,去學生死契,他從小就厭惡這門奇功,現在怎麼可能主動去學?

若我所料不差,真正動手驅逐眼線的,是沈秋!”

張楚的雙色瞳孔,在帳篷中搖曳的燭火映照下,顯得詭異非常,他語氣篤定的說:

“沈秋先學了摧魂爪,又在從遼東回返後,學會了寒池決我甚至覺得不是寒池決,儘管高興一直不願深談這件事。

但我已有七八分的把握。”

他回頭看著楊北寒,說:

“那沈秋學的,應該是通巫教不傳之秘,朔雪玄功。北寒叔之前偶遇張嵐,說我那弟弟還學會了一門奇異的指法。

我想,應該也是沈秋教的。

那人啊,初看時平凡無奇,昏聵不堪,但實則絕非池中之物,如今已經展翅衝雲霄的跡象。

都學了這麼多武學了,再會一門生死契,我也不會驚訝。”

張楚的話,讓侍立在一邊的憂無命連連點頭。

他雖然沒把在蘇州比刀的事情告訴張楚,楊北寒也幫他瞞了下來,但這少年心裡卻是已經認定,沈秋真的絕非池中物。

“門主為何就非要斷定是沈秋?”

楊北寒從椅子上坐直身體,這五短身材的長老盯著張楚,他說:

“門主應該沒忘記,那幾個西域小門派,自洛陽撤出後,給我等來的信,信中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說是老門主在洛陽出現,還得到了張嵐的確認。

那為何驅逐洛陽城中七絕門人的,不能是老門主呢?”

楊北寒很戲精的打了個寒顫,他說:

“一想到老門主,可能就在洛陽城等著你我上門,老夫這心裡,有點發憷呢。”

“北寒叔,你這就沒意思了。”

張楚摸了摸左手的兩根小指,

小半年過去了,這兩根新生的小指,也已經適應的差不多,可以重新握刀了,他一邊揉捏指頭,一邊露出笑容,對楊北寒說:

“若真是我父親在洛陽現身,那幾個小宗門可還有活路?

北寒叔別忘了,武林盟主可就在洛陽呢,他雖然武藝不如我父親,但也是天榜高手,父親那麼大動干戈,沒道理任豪察覺不到。

最後再說,我父親神隱江湖十多年,怎麼可能為了這洛陽區區小事,就光明正大的出現?

那定然是沈秋和張嵐演的一齣戲。

為的就是詐詐我等,再嚇退我等。”

說到這裡,張楚再笑了一聲,他說:

“不過北寒叔說的也沒錯。

我那弟弟,總算是出息了一回,真讓人刮目相看。

他已入正派那邊,這便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這個哥哥,對著幹了。

這才對嘛!”

張楚鬆開手指,眼中多少閃過一絲欣慰,說:

“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