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看那小哥之前殺氣勃發,也使的長槍,在站陣中也是活躍異常,猶如新生,你說,他能不能用?
暫借給他,事後收回也成。
你被天榜襲擊,僥倖不死,已是奇蹟,但這傷,委實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怕要傷你體魄根本。”
沈秋沉默幾息,搖了搖頭,說:
“李報國,不行的。”
“為何?”
張嵐詫異的問了句。
“它的前任主人,可是仇不平啊。”
沈秋輕嘆道:
“你與飛鷹一起翱翔過蒼穹,傲世天下後,可還能再忍受和走地雞,一起匍匐大地?
那天策小將,以後或許可能,但現在,他不行。
不止是他,若非要在洛陽城選一個,我那位任叔,或許還有點可能,其他人不行的。”
張嵐聞言,也是輕嘆一聲,他伸出手,放在沈秋斷臂上,以鬼影真氣緩緩注入,為沈秋減輕痛苦。
他說:
“那你,就只能繼續撐著了。
但我卻不懂,我等到底在這等什麼?難道真要對峙到北朝援軍過來嗎?那也該抓緊時間,讓城裡百姓撤出去啊!
高興殺了鄭州將軍,援軍已經不會來了。
現在這樣對峙,不是浪費時間嗎?”
沈秋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在他身後的王都尉,聽到張嵐的話,便咳嗽了一聲,說:
“還有一隊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我等得守在這裡,直到他們殺過來,那時,便是反擊決死,擊破敵虜的最好機會。”
城樓之上,沖和老道,東方策等一眾正派大俠,也是在抓住一分一秒恢復。
這會還能在這裡,人人心中都已有決斷,萬一下方兩千人遇襲,撐不住的時候,就該他們這些武林高手,為這洛陽孤城獻身了。
能不能擋住,誰也不知道。
但只能咬著牙拼殺,直到援軍,或者覆滅之時到來。
“東方,你在看什麼?”
玉皇宮的弟子蕭靈素一邊給受傷的手臂打綁帶,一邊看向東方策,那七截劍客身上白色道袍,已經滿是血汙,再無一絲瀟灑之態。
但他並不看向北國軍陣,反而是將目光投向城中,眼中多有憂慮關切。
聽到蕭靈素的詢問,東方策擺了擺手,握著劍,隨口說:
“咱們已身在絕地,但城中也非安穩,我有一位神交好友,此時正在城中,與魔教魔君對搏,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我心裡甚是擔憂的緊,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是不願獨活了。”
聽到東方策這柔情綿綿,盡顯男兒友情的話,蕭靈素頓時打了個寒顫,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想離東方策遠一點。
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生的相貌醜陋,又個子矮小,肯定是入不了純陽大俠的眼的。
這樣一想,蕭靈素心中便安定下來。
只是,卻又有股別樣憂傷。
“嗷”
就在兩軍與城外對峙時,一聲鷹唳打破瓶頸,閉目休養的沈秋猛地抬頭,就看到紫電獸收攏翅膀,往他這邊墜落下來。
小鐵伸出手,讓青青的鳳頭鷹落在手臂,解下爪子上的信,只是掃了一面,就面色大變。
他將信遞給張嵐,後者一看,便下意識的看向身後沈秋,他低聲說:
“青青說,瑤琴為了保護詩音,玄魚還有重傷的芥子僧,鐵牛等人,自願跟著魔教人走了。
青青丫頭此時,正跟在那魔教人後方追蹤。
她想讓你想想辦法。”
沈秋聞言,臉色低沉,他對張嵐耳語了一句,這惜花公子立刻縱身而起,十幾丈高的城牆被他翻越上去,正落在沖和老道身邊。
張嵐將這訊息告訴沖和,還有東方策,他說:
“魔教鬧出這麼大陣仗,除了幫北國破城外,還有便是要擄奪聖火教聖女,這事東方大俠是知道的。
若是被他們將聖女帶回西域,很少摻和江湖鬥爭的聖火教,必然投桃報李。
若是陽桃那廝,和他麾下一眾五方護法也加入正邪紛爭,整個西域關中淪陷,就在旬月之間。
不能讓魔教人帶聖女出城!”
“老道這去一趟!”
沖和道長立刻拔劍起身,看了一眼前方戰場,便帶著幾名弟子,匆匆往城中去了。
張嵐目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