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驚鴻張開翅膀,帶著沈秋的信,往洛陽飛去。
它掠過繁華的蘇州夜景,這聰慧的鳥兒,也會感覺到下方是如此的熟悉,它也隨著沈秋,在這城中生活過一段時間。
對於鳥兒來說,這裡有太多的兩腳獸,太吵了。
它不喜歡。
沈秋其實也不喜歡。
在適應了刀光劍雨,習慣於自黑夜中拔刀,於生死間拼殺之後,蘇州這等萬丈軟紅之地,於他而言,就有些不太夠意思了。
軟綿綿的,提不起勁。
煙雨樓三層,在開啟的房門之外,於欄杆之上,沈秋揹負著雙手,眺望著眼前這方繁華的夜景,此時已近戌時,在洛陽那等地方,城中已安靜下來。
但在蘇州,似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萬家燈火,點綴夜色幽寒。
人聲鼎沸,畫出人間風物。
各色各樣的聲音,於風中傳入沈秋耳中,只要他願意,就能遮蔽過那些無用之音,去追蹤他想聽到的那些。
先天之軀,神妙非凡,各項感知已經敏銳到非人地步。
就如沈秋能聽的清楚,在他身後,愛妻瑤琴正褪去外衣,而在遠的地方,大概是沈蘭的琴房之中,那妖女正在和自己的姘頭告別。
儘管壓抑著聲音,但沈秋依然能感覺到,那妖女無處安放的熱情。
還有更遠處。
在煙雨樓更安靜的後院處? 花青也在和第一次來蘇州的阿青姑娘告別? 這兩人之間,就正常了很多。
畢竟? 兩人都是初次談起戀愛。
笨拙的很? 還在摸索適應的階段。
“你今天帶來的小孩是誰?”
瑤琴的聲音,從背後房中響起? 她帶著一絲疑惑,問到:
“那孩子挺有禮貌? 但就是眉宇的打扮怪異些? 不太像是中土之人,還有他的名字也奇怪,沒有姓氏。”
“那是傳統。”
沈秋回過頭來,依靠在欄杆上? 看著瑤琴整理衣裳。
喜歡素色打扮的江南姑娘? 今夜一反常態,換上了一件招搖的紅裙,以輕紗製作,行走間能看到雪白的肌膚,有種半隱半漏的誘惑感。
沈秋雙眼中盡是一抹對美的純粹欣賞? 他說:
“飛鳥的身份尊貴,乃是域外貴人? 但也和咱家青青一樣,空有高貴血脈? 卻連一天榮華富貴都沒享受過。
他要行的路,也與青青一樣? 充滿了坎坷? 但正是這種坎坷? 才能塑造出真正的傳奇。
這件衣服不錯,從哪拿的?”
“從沈蘭那裡借來的。”
瑤琴臉頰有些緋紅。
她從小到大,何時穿過如此“輕佻”的衣服?
除了花魁和風塵女子之外,這身衣服根本就不能穿出去,只能在閨房之中作為情趣。
她行走時都有些彆扭。
這長裙根本沒有內襯,連兜肚抹胸都穿不得,那輕紗就貼在肌膚上,每步行走,都能摩擦嬌嫩的面板,讓她沒走出幾步,就感覺身體都在顫抖。
沈蘭那妖女!
她是怎麼習慣穿這種衣服的?
“別勉強自己。”
沈秋輕笑了一聲,他說:
“我家妻子端莊大方,走的是玉女路線,這等輕佻的風格,實在是不適合你。”
“真的嗎?”
瑤琴看了一眼夫君。
她看得清楚,沈秋雖如此說道,但清澈眼底,那一抹升騰的火花,代表著他的口是心非。
“沈蘭對妾身說,就算真的情深義重,也要多多作出一些風情。”
她搖曳著身姿,強迫自己壓下內心那種怪異羞恥的感覺,走出屋子,來到沈秋身前,她學著沈蘭平日的樣子,伸出手指,點在夫君下巴上。
有風吹來,吹起緋紅輕紗,露出大片白皙,讓瑤琴的臉頰更紅了些。
“夫妻之間,也總要多寫新鮮感,免得夫君厭惡了我,如今妾身可是有實力強勁的競爭對手呢。”
她說著話,伸手解開沈秋的衣領,紅唇落在脖頸,別樣的感覺,讓沈秋想要伸出手,卻被瑤琴伸手撥開,她如妖狐一樣,貼在沈秋身上。
伸出舌頭,在他耳垂上舔了舔,如電流淌過軀體,她說:
“今夜,沈大俠不許動分毫,就讓妾身這聖火妖女,來好生服侍一番。就當是,助夫君此行斬鬼,旗開得勝,一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