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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今早不跟她說一聲竟然就溜了,她昨夜本來還想著翌日調侃下他的。路離是頭一回,又從未去過煙花之地,房中之術也僅僅靠幾幅春宮圖所得知。她昨夜聽罷,心中還覺驚奇。

皇弟僅得八歲的時候,她就撞見過他躲在假山裡偷看春宮圖,沒想到路離已經二十有五,竟如此……單純。她還問他,小時候都在幹些什麼。他說在陪小孩兒玩耍。當時他的眼神頗為意味深長,齊光察覺出來了,卻不曾領悟到裡頭到底有什麼深意。

就在此時,有一內侍匆匆進來。

“稟報陛下,周公子來了。”

齊光愣了會才想起阿內侍口中的周公子是周穆清,她仔細一想,驀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她道:“先讓他在偏閣候著。”

“是,陛下。”內侍又匆匆離去。

齊光吩咐江德忠:“午膳先擱著,寡人先盥洗。”

江德忠喚人端來熱水,隨後又侍候齊光盥洗。在齊光洗臉的時候,他看看齊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齊光發現後,說道:“有話便說,都在寡人身邊跟了這麼多年了。”

江德忠這才說道:“陛下,今天十五。”

“十五怎麼了……”話音一落,齊光頓時領悟。是了,今日十五,周穆清又過來了。驀地,她若有所思地道:“江德忠,寡人今日才看出來你待璟衡不一般呀。”

這些年來,能讓江德忠時常在她耳邊說好話的人,似乎也只得路離一人。

江德忠嘿笑一聲,說道:“路侍郎為人和善,待人溫和,奴才說的也都是實話。”

齊光用熱水擦了把手,方起身離開寢殿。殿外有秋風襲來,捲起地上的枯葉,頗有蕭瑟之意。她駐足舉目,忽道:“狩獵也快到了吧。”

江德忠說道:“回陛下的話,還有十日。”

齊光走進偏閣,剛邁入,周穆清便應聲轉身。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齊光,說道:“穆清拜見陛下。”口頭雖是說著行禮的言詞,但身體卻動也不動的。

齊光一瞅他這笑容,便知道他曉得了自己與路離的事情。

她擺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

周圍的宮人應聲而出,不一會,偏閣裡便只剩周穆清與齊光兩人。齊光徑自行到太師椅旁,落座後又慢悠悠地倒了杯清茶,緩緩地喝了半杯後,她方抬眼看向周穆清。

“病好了?”

她倒了杯茶,抬手。

他接過茶杯,順勢在她身邊坐下,含笑道:“休養了半年有餘,已然康復。倘若再不康復,陛下心中怕是再也沒有我的地位了。”

齊光乾巴巴地笑了聲,問:“你的阿妹近來可好?”

周穆清道:“阿妹近來跟著宮裡的嬤嬤學王妃的禮儀,日日忙得很。”話音一頓,他又道:“聽聞當初陛下在慕容將軍的千金和阿妹之間二選一,最後棄了慕容姑娘,倒是難得。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慕容璫。”

齊光說:“你知道便好,若非看在你的份上,珉王妃的人選必然是慕容家的姑娘。”

周穆清笑道:“我還記得當初陛下第一眼見到慕容璫,頓覺驚為天人,還暗自發誓不把慕容璫帶回紅袖閣也要慕容璫成為自己的人。當時陛下打的便是給珉王當王妃的主意吧。”

齊光喝了口茶,說道:“知寡人者莫若阿清。”

周穆清又道:“今日我進宮,一路過來時陛下可知我聽到了什麼?”

齊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今宮城裡的人都曉得昨夜路離宿在她那兒了,她斜睨他,說道:“哦?聽到了什麼?”

他嘆道:“路侍郎當真不可小覷,半年前一提起他陛下便一臉陰沉,如今竟堂而皇之地與陛下同床共枕。陛下對路侍郎是動心了吧。”

齊光不曾回答。

周穆清又說:“今日我過來是為了狩獵一事。”

“狩獵?”

周穆清笑道:“自然是狩獵,莫非陛下以為我是為了十五一事?陛下與我相識數年,我豈是不知情趣之人,陛下與路侍郎正值情濃,我又哪會這麼沒眼色,且路侍郎才是先帝親自賜下的未婚夫婿。我若此時擋在陛下與路侍郎之間,恐怕戶部的人也不願。聽聞路侍郎辦公時一絲不苟,格外嚴謹,戶部的人都盼著路侍郎早日與陛下成婚,好脫離苦海。”

聽到周穆清這番話,齊光不由一怔。

她道:“你是想……”

周穆清苦笑一聲。

“有些話陛下也莫要明說,給穆清留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