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跟妖物似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兄弟你沒事吧。吾乃神龍不見首尾的女俠,你我萍水相逢,相救一事也不必客氣了,有緣江湖再見。”
說完,她瀟灑地離開。
他目瞪口呆,伸到半空的手頓時定住。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再說,他怎麼看也該是大哥哥,那一聲小兄弟她是怎麼喊出來的?
之後隔三差五的,他總能遇見她。
她偶爾帶著弓箭,偶爾拿著長劍,自稱俠女行俠仗義,專門趕跑以大欺小的野孩子。時日一久,他也覺有趣,時常拿些自己做的小玩意送給幾個野孩子,在她面前演一齣戲。
她如他所料那般,又再次從天而降,向他伸出小手。
白白嫩嫩的小手像是京城裡最貴的鋪子裡的絲綢,於彼時的他而言,是可望不可即。一旦碰上了,其他的便再也無法入眼,更無法將就。
他摔了一次又一次,她救了一次又一次。
可每一次她都沒有認出他來。
那時起他便知她享受的只是救人的樂趣,至於救的是什麼人,她從未在意過。他想下一次再遇到她,一定要告訴她他叫路離。
而此時父親得到當今聖上的賞識,龍門一躍便成為聖上跟前的紅人。
他跟著父親入宮。
女帝對父親讚賞有加,對年僅十五的他也頗為欣賞。父親與女帝交談時,忽有人闖進,身後跟了一群侍從。
“帝……帝姬……”
帝姬一身華服,怒氣衝衝。
“為何燒了我的畫!”
像極了午夜夢迴縈繞在他腦間的聲音,他抬眼望去。還是那樣的眉眼,那樣的鼻嘴,不過在那一刻他便知道齊光不是最貴的絲綢,而是空中月。
。
不過空中月亦勝過水中月,難攀,卻也並非不能攀。
他輕撫齊熟睡的臉龐,手指滑過她的紅唇,眼神極為專注。
整整十年,他打了座天梯,終於夠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痴漢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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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鏡頭拉回江德忠等人打斷齊光與路離好事的時候。
江德忠若還不懂這兒發生了什麼,也無需做人了。他連忙重重一咳,與宮人們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臨走前,他偷偷地瞄了眼一片狼藉的地上。
真真是激烈呀!
路離垂眼拾起地上的酒杯,不動聲色地挪到齊光的腳邊,又不動聲色地繼續擺回原先驚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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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齊光被折騰了一整夜;所幸次日是休沐日;無需上朝,齊光足足睡了四個時辰;直到日上三竿時方漸漸轉醒。她睜開眼時;路離已經不在身側了。
她怔怔地看著床幃上的龍鳳紋,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這些時日以來,她察覺出自己對路離的不對勁;這種感覺似乎不曾在哪個人身上出現過,她想了又想,驀然醒悟。何必糾結,何必憂思,何必煩惱;璟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自己隨手可得,索性在床榻上巫山*後再說,興許行房過後便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向來不喜歡行房,每次行房時腦子裡都會冒出當年那一雙血淋淋的眼珠子。這半年來,周穆清得病了,她也樂得輕鬆,每逢十五心底也不再忐忑。而昨夜興許是葡萄酒喝多了,又興許是路離起初所鬧的烏龍,她忍俊不禁的同時竟也忘記了當年的陰影。
她緩緩地坐起,不由嘆了聲。
雖說昨夜沒想起當年的陰影是好事,但如今也與路離巫山*了一夜,可她發現纏繞在自己心頭的焦躁仍在。
她似乎有違母親當年所說的話,開始在意起一個男人來了。
不一會,江德忠走進,說道:“陛下,可需喚人傳膳了?已經快到午時了。”路侍郎果真猛如狼也,竟讓陛下睡到這個時候。
齊光揉揉眉心,沒想到自己竟起得這麼遲。
她問道:“璟衡呢?”
江德忠堆滿笑容,道:“回陛下的話,戶部那邊似乎有要緊的事情,林尚書一大早便讓人來尋路侍郎了。”
齊光問:“什麼時候走的?”
“辰時過後。”
齊光一聽,心中不由忿忿不平。好個璟衡,昨夜折騰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