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陛下相識數載,亦相伴數載,每月十五雖得陛下隆恩,但也明白陛下的心思。”
齊光明白他的意思了。
每年能參加狩獵的也只有官職在身的人,周穆清若想參加狩獵,必須有官職在身。而他成為自己的枕邊人時,正好是他蟾宮折桂的那一年,紅袍白馬,正是春風得意,然而不曾授予官職便化作虛無,如同南柯一夢。
這幾年來,她與他之間,不像有情人,倒更像有身體交流的知己。
她與路離大婚後,路離的戶部侍郎一職便要讓出,如今周穆清這麼一說,恐怕心中已有打算了。
她看了看他。
其實這些年她對他亦有愧疚之心,當初她意氣用事之下,硬生生斷了周穆清的仕途,而這些年她身邊雖只有他一人,但她心中卻從未喜歡過他。
與其說不喜歡,倒不如說是他成為了自己與母親鬥氣之下的犧牲品。
齊光沉吟片刻,說道:“剛好前些時日璟衡與寡人提起戶部的金郎中得了頑疾,已經辭官歸鄉了,官職也空了出來,本來該由下面的人提升上來,不過閱歷尚淺,如今便由你補上吧。前年科舉金榜題名的蘇狀元頭回授予官職,是從五品。戶部的郎中隸屬度支一部,亦是從五品,也是個容易得到歷練的官職,以阿清的能耐,升官亦是指日可待。”
她都想好了,她與路離大婚還有兩年零三個月,待路離讓出戶部侍郎一職,到時候便可以由阿清頂上。再過一兩年,林泉年齡也過五旬了,怕是也要辭官了。最多五年,周穆清便能官拜尚書,成為大周以來最年輕的尚書。如此一來,也算是她對周穆清的補償。
她也不吝嗇自己的想法,又與周穆清一說。
周穆清聽了,神色卻有幾分複雜。
他動動唇,說道:“陛下對周家如此盛寵,便不怕我們周家有異心麼?”他父親是相國,他成了戶部尚書,而他的阿妹是珉王妃,更別提周家的旁支出了多少文官和武官,倘若周家真的有異心,必然是大周的禍害。
齊光想也未想,笑道:“阿清,寡人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_┳)今天的時間都花在醫院裡了,之前因為體內某激素過高,吃了好些時日的藥,今天總算降下來了,不過藥還是繼續吃……太憂傷了,降激素的藥吃得我好暴躁!!
今天只寫了一章,我估計第二章今晚趕不出來了,如果趕不出來的話我會在未來幾日裡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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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周穆清很快便離開了承乾宮。
江德忠侯在外頭;見到周穆清出來;堆起笑容,說道:“周公子請慢走。”周穆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些年來有勞江公公了。”
“奴才應該的;周公子客氣了。”
周穆清笑了笑,旋即揚長而去。
江德忠不由一怔。
以前見到周公子時只覺他難以捉摸,行事風格肆無忌憚的,如今小半年一過,眉眼間竟有幾分意氣風發,像極了當年在瓊林宴的他。
周穆清走了一小段路後;正要穿過御花園往南宮門行去時,十步開外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正是路離。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向前走了三四步便停了下來;揚起唇角,說道:“原是璟衡,好巧。”
路離說道:“不曾想到竟在此處遇到你。”
周穆清對他一笑。
“大抵是緣分吧。”
。
路離過來的時候,齊光正在用午膳。
若干美人兒穿著淺碧襦裙,挽著桃紅披帛,整齊地站在離齊光十五步開外的地方。路離掃了眼,便徑直走到齊光身旁。
齊光道:“戶部的事情忙完了?”
路離笑道:“陛下的語氣怎麼聽著有一絲酸味?”
齊光一本正經地道:“方才吃了醋溜白菜。”
路離一聽,便知今日齊光心情極好。他一進來見到紅袖閣的美人穿著淺色的衣裳便猜到了齊光心情不差。齊光登基後,他特地研究了齊光每日前來陪膳的美人和公子。
紅袖閣與南風軒的衣食住行都是由江德忠安排的,而衣裳的安排和裁剪都要經過齊光的首肯。江德忠每天安排人來陪膳的時候都會先問齊光一句要穿什麼。
路離研究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