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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月的時間。在贊格羅的鄰國首都有一個贊格羅領事館。在那兒你可以花現錢買到一張簽證,如果你給領事一點小費,一個小時準能辦妥。你是懂得這些手續的。”

夏農點點頭。他對此道是很通曉的。

“因此,你到巴黎搞到簽證,然後坐非洲航空公司的飛機去。到那個贊格羅的鄰國去搞到一張進人贊格羅的簽證,換乘飛機到克拉倫斯去,都付現錢。明天早晨和回程票一起送去的還有值300 英鎊的法郎當旅費。”

“我需要500 英鎊,”夏農說,“這起碼要10天工夫,也許還要看聯絡情況和多長時間才能搞到簽證。萬一臨時要打通關節,或者事情發生拖延,300 英鎊不夠。”

“行,就給合500 英鎊的法郎,另外加上500 英鎊歸你自己。”恩丁說。

“1000英鎊?”夏農說。

“是美元,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是用美元作交易的。”

“用英鎊,”夏農說,‘那就合2500美元,或者說,是我正常簽訂合同的兩個月的固定工資。“

“可是你只幹10天。”恩丁爭辯道。

“10天冒極大的風險,”夏農反駁說,“如果那個地方只像你說的一半那樣,那麼誰幹這份差事而被抓住,就死定了,並且會死得很慘。你給那麼點錢,讓我去冒這個險,還不如你自個兒去。”

“好吧,就1000英鎊。500 先付,另外500 回來付。”

“我回來時怎麼知道你會和我接頭呢?”夏農問。

“那麼,我怎麼知道你的確上那兒去了呢?”恩丁反駁說。

夏農認為言之有理,於是點了點頭。

“行,一半現在給,一半以後給。”

10分鐘後恩丁走了。臨走前他指示夏農必須在他走後再等5 分鐘才能離開。

下午3 點,偵探代辦處的頭兒吃完飯回來了。夏農在3 點15分打去一個電話。

“啊,對,布朗先生,”電話裡的聲音說,“我已經和我的人談過了。他照你的指示等了,當那個人離開飯店,他認準了就盯了上去。那個人在街邊上僱了一輛計程車,我的人就一直盯著他到了倫敦中心商業區。他在那兒付了車錢,下車後走進了一幢大樓。”

“什麼大樓?”

“曼森大廈。那是曼森礦業聯合公司的總部。”

“他是否在那兒工作?”夏農問。

“看來是的,”偵探代辦處的頭兒說,“我的人不能跟他走進那幢大樓,不過他注意到,穿制服的守門人把手碰在帽簷上,向那個人敬了個禮,然後替他開了門。對那些陸續出去吃午飯的秘書和顯然很年輕的僱員,那個守門人並沒有這樣做。”

“他比他的外貌聰明。”夏農承認。那個小年輕乾得很漂亮。夏農又給偵探代辦處下了一些指示。那天下午他給代辦處匯去50英鎊。他還在一家銀行開了個戶頭,存了IO英鎊,第二天早晨他又存人500 英鎊,到了晚上他就飛往巴黎了。

戈登·查默斯博士不是個酒鬼,比啤酒勁兒大的酒從不沾唇,可是一喝上啤酒,話就多了起來,正如他的僱主詹姆斯·曼森在威爾頓餐廳和他一起吃午飯時親自發現的那樣。這天晚上,“貓兒”夏農在布林歇換乘非洲航空公司的DC——8 客機到西非去,而查默斯博士正在和大學裡的一個同學一起吃飯,這個同學現在也是一個科學家,從事工業方面的科研。

他們在一起吃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幾天前他在街上巧遇上這個過去的同學,就像在街上經常有的偶然相遇一樣,他們約好一起吃飯。

15年前,他們都是尚未取得學位的年輕大學生,都是單身,刻苦攻讀各自的學位。他們對周圍發生的事很關心,也很熱心,就像許許多多青年科學工作者一樣,認為是必須這樣做的。扣年代中期,他們關心的是核武器和殖民主義。他們和成千上萬的人一起參加核裁軍運動和各種別的運動,希望能立即控制核武器,尋找當今世界的自由。他們倆同仇敵汽,態度嚴肅,勇於獻身,毫不動搖。由於對世界現狀的義憤,他們和共產主義青年組織有過聯絡。後來查默斯斷絕了和那個組織的來往,結了婚,過上了家庭生活,又立下契據弄了一所房子,漸漸就混人中等薪水階層裡去了。

兩週來,他胸中鬱悶,酒量也就大增,平時每頓只喝一杯,現在就不然了。他的朋友是一個很和氣的人,他那雙溫柔的棕色眼睛,看出了查默斯的心事,就問是否可以替他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