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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下午他給克雷迪特銀行的古桑先生寫了封信,告訴對方說,他打算用銀行作為他與兩三個生意合夥人之間書信往來的通訊地址。他本人將與銀行保持電話聯絡,以便查詢是否有寄給他的信件。他還打算委託克雷迪特銀行替他向一些同仁代寄信件。屆時他無論在哪裡,都會給古桑先生寄來一個信封,內有一封寫好地址但未貼郵票的信。他請古桑先生代他貼上郵票,把信寄走,然後再從他的存款中扣去郵資和其他費用。

下午5 點,恩丁打來電話。夏農向他彙報了工作進度,但隻字未提他與那位作家朋友聯絡的事,他也從未對恩丁提過有這麼個朋友。他告訴恩丁說,他選好的四個夥伴中將有三人今晚前來聽他介紹簡況,第四個人至遲將於星期五晚上抵達倫敦。

馬丁·索普度過了忙累的第五天,所幸他的工作總算大功告成。他已在商業公會將剩下的17家公司的資料全部細閱了一遍,然後又重列了一張短的名單,上面僅有5 家公司,為首的就是昨天引起他注意的那一家。下午3 點左右他查完資料後尋思,既然詹姆斯·曼森爵士還在蘇黎世未歸,他不妨就此休息休息,等到明天上午再去向詹姆斯爵士彙報,然後開始私下探訪他選中的那家公司的底細,權衡吃掉這個目標是否值得,以便最後下定決心。黃昏前不久,他已回到位於倫敦郊區漢普斯特德花園的家中,修整起草坪來。

第二部 百日行動

首先到達倫敦哈羅思機場的僱傭兵是庫爾特·塞姆勒。他乘坐的是從慕尼黑飛來的漢莎航空公司的班機。辦完海關手續後,他就給夏農打了電話,但那邊沒人接。由於他打電話比約定的時間要早一些,所以他決定乾脆還是在機場再等一會兒。他在機場餐廳揀了張靠視窗的桌子坐下,俯瞰著2 號候機樓的側翼。他坐在那兒焦慮不安地等待著,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一面喝著咖啡,一面注視著飛往歐洲各國的噴氣式客機不斷衝上藍天。

5 點剛過,馬克·弗拉明克來電話向夏農報到。“貓兒”膘了一眼手邊附近三家旅館的名單,對他說了一個名字,這個比利時人在維多利亞車站電話間裡逐字把它記在紙上。幾分鐘後,他叫了輛出租汽車,上車後把這張紙遞給司機看了看。

10分鐘後,塞姆勒又來了電話。他也從夏農那兒得到一家旅館的名稱並記了下來,然後在機場大樓前上了一輛出租汽車。

6 點差幾分,朗加拉蒂最後一個掛來電話,他已到了克倫威爾路的航空集散站。和弗拉明克、塞姆勒一樣,他也要了輛出租汽車直奔旅館。

7 點整,夏農分別給他們三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在30分鐘內到他的住所。

當他們三人聚集到一起時,才發現原來夏農是同時向他們三人發出的邀請。大家互致問候,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笑意。這既是老友重逢時的喜悅,也是因為他們明白,夏農既然有錢支付他們來倫敦的機票,那他眼下一定是財運亨通。如果他們當初曾揣摸過這項合同的後臺老闆是否有錢,那麼現在已毋須多言了。

當夏農談到他已出錢讓社普里飛來倫敦時,他們更加肯定了這個初步估計的正確性。從南非來此,單程機票就需500 英鎊,可不是鬧著玩的。三人各自找好位置坐下來,靜聽夏農介紹情況。

“我接受的這項差事,”夏農對他們說,“是一項必須從零開始組織的行動。沒有現成的計劃,惟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考慮拿出方案來。目的是準備進行一次襲擊,一次短促的突擊隊式的奇襲,進攻目標是位於非洲沿海的一座城鎮。我們必須將住在一幢大樓裡的烏龜王八蛋全部消滅掉,進攻、拿下這座大樓,幹掉裡面所有的傢伙,然後撤出。”

這三人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見他們互相交換著贊同的眼色。弗拉明克臉上笑開了花,手指不斷搔著前胸。塞姆勒嘀咕了一聲“好啊”,便在手中的菸屁股上又接了一支香菸。接著他又掏出一支遞給夏農,夏農搖搖頭謝絕了。朗加拉蒂臉上雖然無動於衷,目光卻轉向夏農,右手在纏在左手腕的寬皮帶上熟練地磨颳著他那把匕首。

夏農在他們中間的地板上攤開一張圖紙,大家全都急不可待地俯身觀看。這是張手繪的地圖,畫的是一段沿海的地形以及海岸上的一組建築。地圖繪得並不精確,連克拉倫斯港醒目的標誌——兩條各從兩端伸向大海、環抱港灣的狹長沙洲都未畫上。但作為供進行一次突襲使用的地圖,倒也綽綽有餘了。

僱傭兵首領對著地圖談了約摸20分鐘。他提綱摯領地講解了他已向後臺老闆建議過的那種惟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