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卻讓人有種落淚的感覺。
我同樣鎮定自若地回答,好。
雨過天晴的街道,有泥土的清香,有空氣的清新,還有兩個年輕人互相的珍惜。
在所人激烈地猜測我和杜牧白關係時,我們手牽手的站在人前。不高調,也不低調,但已足夠有殺傷力。
緣分就是這樣,有些人,一輩子的時間也走不到一起,而有些人,幸福往往來得措手不及。
我和徐琳琳整個“敘舊”過程兩個人都很平靜,但是兩個人同時都明白,對方再努力壓抑著些什麼不讓它爆發。
聊了好久,大都是往事重提,但有一段彼此都沒提起。
快天黑時,各自回離。
我走了幾步,轉過身看見徐琳琳的白色連衣裙在黃昏下努力搖擺,本自年輕的身軀我卻看到了蒼老的意味。
我還能清楚地回想起三年前徐琳琳找我那天,她穿得就是一件短袖連衣裙。
初夏隨著知了的叫聲如期而至,教學樓大片土地掩埋在綠楊陰裡。即使吹一陣風,仍然是非常悶熱,可能快下雨了吧。
走出辦公室耳邊還回響著班主任重複了n遍的那句,“你從年級第一退步到年級三十十名這是什麼概念啊,你知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概念。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快樂。
跟杜牧白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那種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就無比滿足的甜蜜,那種因為一刻不見就思念成災的感覺,老師又怎麼會懂?就像現在,我要立刻去找他,訴說心裡的委屈與壓力。
走到樓梯拐角處卻看見了讓我我不想看見的人。
剛要繞道,她卻叫住我。
“於念棠,我有話對你說。”
我不理她,繼續向前走。
“關於杜牧白的!”
我轉過身,假裝不在意地說:“徐琳琳,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說這次考試你退步了很多名哦?當然,我不是來嘲笑你的……”
我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她看我要走趕忙說:
“知道杜牧白為什麼跟你交往麼?你以為他愛你啊,他不過是為了讓你分心,為了年級第一的位置罷了……”
“很多同學都知道,只是你自己被矇在鼓裡而已。”她補充道。
我原本不相信徐琳琳的話,可是看著她不像撒謊的樣子又仔細想想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成績的退步,第一次那顆年輕戀愛的心開始搖擺起來。
突然的心慌讓我有點顫抖,去找杜牧白的腳步不免的放慢,小心翼翼地彷彿將我凌遲。
杜牧白班的門是掩著的,但是我知道他在裡面。就在我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裡面的談話,立刻停下動作。
“牧白,你還沒跟那個於念棠分手啊?”是牧白最好的朋友阿佑。
杜牧白沒有回答。
“你不知道那些關於她的傳言有多難聽……你也知道,每天都有個男人來接她。”
我推門而入,無視滿臉尷尬的阿佑,輕輕開口;“牧白,放學有一會了,走麼?”
只要他告訴我,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我還會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不管流言飛語,只在乎細水長流。
“你先走吧。”停了幾秒鐘又說“我有些事要處理。”心不在焉被他掩飾得不著痕跡。
“杜牧白,我再問你一次,走麼?”這些,早已經超出我自尊所承受的範圍。
“你先走……”
還沒等他說完,我轉過身把那八個字說得很緩慢。
我說,杜牧白我們分手吧!
看吧,因為我們年輕總是自尊過滿、姿態高傲,以為活在世界上便要唯我獨尊了。
可現實哪有那麼逆來順受,所以童話改變一點,我們就要山崩地裂。
離開教室的時候,一顆淚落下,滾燙滾燙的。
沒多久,感覺他追出來,兩個人跑著下樓的聲音震得整個教學樓搖搖晃晃。
我突然想起和徐琳琳聊了這麼久,竟然把萬勉忘了!
趕忙撥通了他的電話,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他說,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我給你買了晚餐……
剛掛了電話,我便收到徐琳琳發來的簡訊。她說:於念棠,你真沒良心,你怎麼可以找男朋友呢!你忘了杜牧白是因你而死嗎!
是啊,杜牧白已經死了,是我害死的他!那段我跳逼的回憶還是如潮水般洶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