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欣然點頭。
鄰桌的兩人一派其樂融融,夫唱婦隨的場面,薄宴氣得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面上,隋安和時碸都往這邊看。
時碸表情不變,“原來薄總也在這裡。”
薄宴不理會他,死死地瞪著隋安,隋安笑,“時碸,我們吃飯。”
時碸不動聲色地把雞湯端到隋安面前,“還熱著。”
她自然地接過,一副饞貓樣,喝了幾口,濃郁的肉香瀰漫開來,蓓蕾盡是甘甜,隋安笑笑,“謝謝你,時碸。”
時碸看著她,終於忍不住說,“隋安,我有件事需要爭得你的同意。”
“什麼事?”
“和我在一起吧,我很喜歡你。”
隋安把雞湯嚥下去,愣住了,她抬頭看著時碸,“你說什麼?”
“我是認真的。”
時碸眼神至誠,“我想把最好的幸福都給你,請你不要拒絕。”
隋安愣住。
薄宴點燃了一支菸,目光沉沉地看著隋安,她低著頭,想了好久那個問題,時間靜謐至極,卻好像一雙手捏住了薄宴的心臟,他疼得厲害。
緩慢地,隋安抬起頭,唇瓣微微開合,“我覺得我們可以……”
煙掐滅,薄宴嘭的起身踢開椅子,一把拽起隋安的手,“跟我走。”
隋安來不及反應,虛弱地身體立即向他懷裡跌去,薄宴攥住她的肩膀,半托半抱著一路往外走,隋安掙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薄宴絲毫沒有動,這時時碸搶步上前,“薄總今天是怎麼了?”
薄宴停下腳步,隋安被他緊緊摟著,喘不過來氣。
“讓開。”薄宴氣息很冷。
“我為什麼要讓?”時碸拉住隋安的手,“我正在跟她表白我的心意,薄總這個時候要帶人走,有點強人所難。”
薄宴皺眉,“我非帶走不可。”
“薄總是怕聽見什麼不想聽見的答案吧?”
薄宴怔了怔,眼底漆黑的霧氣越來越重,隋安掙扎著推開他,“薄宴,你夠了,你以為這是玩遊戲?時碸,我們走。”
隋安伸手拿起包,環住時碸的手臂轉身朝門外跑。
薄宴彭地踢開身邊的座椅,座椅撞到桌腿上,連帶著桌上的餐具嘩地一聲墜到地上,“隋安,你好樣的,你特麼再也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了,心就消停不得。
隋安跑出餐廳,上了時碸的車,時碸發動車子。
車子裡有點悶,隋安把空調開大,冷風撲面而來,她腦袋裡的那團熱血漸漸地冷了下來,良久的沉默讓氣氛有些難耐,隋安扭頭看向窗外。
如果不舒服,我帶你兜兜風?”
“剛剛,對不起,”隋安嘆口氣,“本來說好了是要謝你的,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
時碸不在意地搖頭,“看來我對你的表白,前功盡棄了。”
他笑著偏頭看隋安,隋安正好轉頭看她,兩人相視而笑。
“謝謝你。”隋安發自內心地說,“謝謝你在這個時候喜歡我,使我不再感覺到悲哀。”
時碸看向前面的路燈,“你值得。”
隋安沒有說話。
時碸說,“從現在開始,我要追求你,你做好心裡準備。”
“啊?”
“我是認真的。”
車子到路口轉彎,時碸看了看倒車鏡,皺了下眉頭,“他追上來了。”
隋安立即回頭去看,只見後面一輛法拉利狂追而來,速度非常快。
“隋安,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偏頭看她。
隋安略頓了頓,然後堅定,“不要讓他追上來。”
時碸立即踩油門加速,車子瞬間衝出去,隋安回過身,心臟卻又緊緊提起。
時碸的車子已經非常快,可法拉利畢竟是跑車,全力提速瞬間就超過她們,法拉利敞著篷,跟隋安保持平行一會兒,隋安側身看向開著車的薄宴,他襯衫上染著些許酒漬,他皺眉看著路面,絲毫沒被隋安的視線影響。
“坐好。”時碸又踩了腳油門,車子與法拉利拉開一段距離。
隋安以為薄宴不會再追上來了,誰知只聽後面引擎的狂躁聲,法拉利閃電一般地衝出來,隋安還沒來得及反應,法拉利一個大轉彎。
隋安瞳孔收縮,“瘋了,他瘋了……”
然後嘭的一聲巨響。
隋安的額頭撞在彈出來的氣囊上,她撞得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