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碸趕快解下安全帶,抱住她,“你怎麼樣?”
隋安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和鼻子,“我沒事,你呢,還好嗎?”
時碸也沒事,隋安這才抬頭,薄宴的車子被撞擊力橫著推出十幾米,卡在高架的護欄上。
隋安立馬推開時碸,解開安全帶,下車拖著那兩條發軟的腿往前跑。
法拉利的門被撞得凹進去,安全氣囊包裹著薄宴,隋安嚇得眼睛發直,“薄宴,薄宴——”
薄宴絲毫沒動,隋安衝上去一把拽開車門,“薄宴——”
薄宴這個時候動了動,露出臉,他掙扎著推門下車,有些踉蹌,然後隋安就看到他安然無恙地走下來,“你沒事?”
驚嚇、擔心、害怕,又突然放鬆下來,緊緊一分鐘,隋安把這些感受都體驗了一遍,隋安憋了一口氣,她猛推他一把,“你瘋了?你不想活了?”
“你想死也要帶上我?”這種沒事就開飛車搞個交通事故命垂一線似的嚇死人的伎倆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薄宴凝注她的臉,原來她還是緊張他的,他抿出一個微笑,“對,死也要帶著你。”
“你,你這裡有病?”隋安指了指他的頭,這種時候,真是罵他什麼都出不了這口氣。
“對,我有病。”薄宴一把拉過她的手,然後雙手捧住她的頭,“我有病,我就是有病。”
他垂眸深深地吻了上去,隋安雙手竭力去推,可哪裡推得開。
遠處的時碸看到這一幕,無奈地背過身去。
隋安打他,他就死死地抱住她,隋安踢他,他就用腿把她鉗住,像條藤蔓,非隋安不纏。
薄宴吻夠了,隋安的嘴唇也快破了,薄宴把她的髮絲掖回耳際,“現在還逃嗎?你往哪裡逃?”
隋安氣得快炸了,“薄宴,你幼稚。”不要臉。
“幼稚怎麼了?”薄宴又把她的頭捧回來。
隋安微微嘆息。夜風吹拂著她的髮絲,顯得有些凌亂,薄宴輕輕為她捋順發絲,“跟我回去吧。”
隋安更生氣,“薄宴,你什麼意思?”
“跟我回去。”
“你一個結過婚的,現在又要訂婚,還帶著個拖油瓶,你以為你還很有魅力呢,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心甘情願地做你的情人?你是不是太過自我感覺良好?你哪來的自信?”
薄宴冷了臉。
“孩子不是我的,結過婚的事也另有隱情,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愛她。”
“不愛她為什麼還把她從弟弟手裡搶回來?”
“隋安,我只解釋一次,我沒有搶。”
“那訂婚呢,你還訂嗎?”
薄宴沒回答她,反而拖著她往路邊去,大概是想去攔車,“跟我走。”
“你放開我,我不跟你走。”
大概是隋安這次的叫聲有些大,時碸走了過來,“喂喂喂,薄總你鬧夠了嗎?您故意肇事,現在還想逃逸?”
薄宴冷哼,“我現在開始後悔沒把你撞死。”
“薄總真會開玩笑。”時碸看了看隋安,“你想幹什麼,把隋安帶回去關起來?你就不能實際點?總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你要是愛她,先學會尊重她。”
“我薄宴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薄宴抱緊隋安。
他也不想教訓他,關鍵是他太欠人管教,時碸搖頭,“薄總如果這麼一意孤行,我追到隋安的機率又提高了幾個百分比。”
薄宴臉色不變,低頭在隋安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你的機率是零。”
隋安崩潰,“你們夠了。”
時碸無奈,隋安推開薄宴從包裡翻出手機,“我打電話叫拖車。”
“叫兩撥拖車的過來,我不想跟他的一起拖。”薄宴牛逼哄哄。
隋安瞪了薄宴一眼,“再囉嗦一句我就報警。”
隋安打完電話,時碸問,“薄總,損失你打算怎麼賠償?”
“我賠你輛新的。”薄宴沒好氣。
“不需要,修好就行,我念舊。”時碸看了看隋安,“看著隋安的面子,我就不追究你其他責任。”
看在隋安的面子,他覺得自己跟隋安關係到了這種地步,連賠償都不要?
薄宴上前一步要怒,隋安趕緊拉開兩人,“你們兩個都住嘴。”
時碸不再說話,薄宴拉住隋安,“你心裡還是向著我的,是吧?”
隋安踹了他一腳,“薄宴,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