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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到終都在妳手裡,打不打那通電話全憑妳一念間。裴炯母親不見得拿刀逼妳吧?更不可能用不讓妳進裴家大門威脅妳!如今妳選了之後又推卸……殷朵兒妳這樣真的很噁心!誠如妳剛剛說我的,現在我原話還給妳:不著緊反省自己倒先背叛盟友,不想揹負舉報者的惡名就把責任推卸個乾淨。以為把別人潑髒了妳就乾淨了麼?殷朵兒,我們兩個之間,妳才是最會裝白蓮花的那一個!”

可偏偏……就是這樣噁心的人,成為毀掉她一生的人。她既切齒痛恨著她,又覺得她不配她的恨。

念及此,沈一一忽而就靜下來,彷彿所有聲源都消散,彷彿所有光源亦暗淡。世界於一瞬,淪於永夜般的黯。

又有那麼一瞬,她恍惚想起《哈克貝里·芬歷險記》裡所言的:『我們起初本來笑嘻嘻,對全世界人類都有好感和善意。我們覺得自己像個天真純善的孩子,迫切,又充滿了希望。但是我們到外面的世界裡,不知道怎麼一來,我們在路上被打倒了。從此以後,我們很難把自己拼起來,回覆原狀……』

恍恍惚惚中她想,她就是那個被打倒的孩子,在她尚未搞清為什麼被打倒之際,殘酷真相已置於她眼前——她不僅被打倒了,還被打碎了,不僅被打碎了,還碎得再難把自己拼起來,碎得永遠不可能回覆成原狀。

而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從不曾用惡意去揣測過他人,卻阻不住他人用惡意來陷害。

少年時代同學的挖苦與譏笑,後面沈沁柔男友瞿光遠的誣賴,裴炯母親藉機對裴炯的誤導,再後來殷朵兒的插刀舉報……那些不可預料、無法言說的齷齪曲折和欲|望,明明與她沒關係,卻化為一塊一塊的巨石,毫無轉圜餘地地擊碎了她。

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呢?她怎麼想也不明白。

不行不行,她得找個地方好好想一想。這裡人太多,不利於她思考!

這樣於她無所覺之中她已走出咖啡廳。身後依稀有殷朵兒的嚎哭與申辯,依稀有小涵錯著槽牙的責難,依稀有殷芳兒的反駁,依稀又有裴炯困獸一般絕望地低吼,還有……紀小鄢地低喚……

但這些,跟她有關麼?

就像她之前遭遇的種種攻訐,種種攻訐的理由,跟她有關麼?

正是因為不明白,所以她現在統統不想理。

她越來越快地走,又由走至奔由奔至跑,小高跟被她踩得噠噠噠噠一路歡歌。

這裡人真是太多了。她邊跑邊嘟囔。

她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作者有話要說: 火力全開的沈一一,會不會有點太彪悍了?

然後就是——我現在白天根本沒時間,只有晚上九點以後才能開始寫,又要考慮次日別遲到,所以最晚只能寫到十二點。

還得結合當晚的精神狀態和體力,以及有沒有感覺啥啥的。時不時還要犯犯強迫症,明明已經寫好一大段,橫看豎看覺得不滿意,於是、得、刪了重寫,簡直要了老命了!

故而以後只要沒請假,就都週一、週四早八點更。雖然一週雙更的確少了點,但這真的已是我極限,大家千萬見諒哈!TOT

☆、果然不愧我女人

並沒費多少勁,紀小鄢追上了沈一一。卻在握住她手臂那一剎她的一回眸,令他不由自主鬆了手。

那一剎她的眸中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好,似乎疏遠中有防備,防備中有質疑,質疑中有陌生,陌生中有牴觸……他不是輕易就能被刺到的人,亦難免覺得不好受。

不過很快的,他再次握緊她手臂,她則如同一隻發狂發怒的小貓咪,一邊奮力甩著小膀子,一邊低低嗚嗚地咆哮。紀小鄢由此笑,“省省吧,別再螳臂當車了!再不乖,我還像上次在醫院那樣把妳夾起來!”

沈一一果然不再掙扎了,大概亦是累了吧,剛剛與殷朵兒那通撕,時間雖不久,卻幾乎耗盡她心力。不再掙扎後她依然快步向前走,紀小鄢握著她小手,默默跟隨她身畔。兩人先是走出聖世華年大酒店,繼而踏上相鄰的濱海路。

濱海路上這個時間點,往來車輛仍很多,又有不少夜跑的,紛繁雜沓十分的熱鬧。疾速穿行在其間,紀小鄢毋庸說,氣度不凡又一身高定正裝,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憑自己雙腿趕路的。而沈一一呢,陶陶給她選的這一身簡直美得沒seí了,再加上她那張臉……內句俗到姥姥家的話是怎麼形容人來著?哦,是誤入凡間的精靈。——路人因而不少對他們駐足側目的,

沈一一絲毫無所覺,落跑公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