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不能使手段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反正都這樣了,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一抹淚,從懷裡掏出折得整整齊齊的手帕,捏住手帕角一抖,哽著聲音道:“那強了我的人,當時還塞了這條帕子進我嘴裡。我雖是丫頭,卻也識貨,這條帕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得的。之前就聽小姐說過,這種素羅鮫絲帕,是上貢之物。今年上貢時,皇上賞了下去,侯府裡就兩位少爺和小姐各得了一條,餘者,聽說就賞過柳狀元並宰相千金。這麼難得的帕子,不是柳狀元的,卻是誰的?”
“嘖嘖,你也說,這帕子不止我一個人有,怎麼就斷定是我的呢?”柳永抬頭見那帕子中間一塊暗紅的血跡,有點不忍卒睹,忙忙移開眼,擺擺手道:“上貢的帕子共有十二條,依十二個月份不同,在邊角各繡了不同的花。我得的帕子,雖沒有自己用著,卻也記得,是繡了四朵小梅花的,……”
白桃一愣,檢看帕子,這才發現邊角處繡的是水仙花。這帕子,這帕子……
“這不是大哥的手帕子麼?”周斯已是“咦”一聲道:“大哥,是你?”
周明揚探頭一瞧,也嚇了一跳,自己的帕子怎麼到白桃手上了?難道當時俯身去瞧白桃,掉了帕子而不自知?
第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是大少爺?白桃先是一喜,馬上又一驚,大少爺嘴唇和手腕好好的,不可能是他。只是,手裡這帕子是怎麼回事?一轉念間已是嚇的不輕,她這裡指證柳永,手裡捏的物證,卻是大少爺的,憑是誰,都會認為她想栽贓插禍什麼的。
柳永這會一副看吧,你們就冤枉我了吧的神情,笑吟吟道:“明揚,你帕子都落下了,總不能再把事情賴到我身上吧?”
“帕子麼,又不是縫實在身上的,經過園子,掉落了也是有的。”周明揚厭惡的看一眼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帕子,轉頭回應柳永道:“說起來,我嘴唇和手腕可沒傷痕,比柳狀元的嫌疑還要少些。”
周斯瞧瞧周明揚,再瞧瞧柳永,心裡勾勒出一副非常邪惡的畫面:柳永路遇白桃,當場砸昏她。香花林中,白桃衣裳撩開,玉腿橫陳,柳永解了白桃的衣帶,矇住她雙眼,按住手腳,正要有所動作,忽聽腳步聲,忙避到一邊。這會兒,熬了兩年的周明揚出現了,一瞥之下,來了興趣,他掏出手帕子塞進白桃嘴裡,正要動作,忽然又有腳步聲傳來,他興致被掃,抬腳就走。於是,第三個男人華麗麗出場,佔了白桃的便宜,完事後趁著星光,悄悄溜了。
如果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白桃認定是柳永乾的,而嘴裡塞的,又偏偏是周明揚的帕子。但是,這個第三者,是誰呢?
周斯想的入神,嘴角就帶出壞笑來。周明揚疑惑的瞥他一眼,要不是知道他當時和蘇仲星在一處,憑他這表情,幾乎就要認定事情其實是他乾的。
眼見事情一團亂,白桃抖著嘴唇待要分辯什麼,羅明秀怕她狗急跳牆,把下媚藥的事也當眾說出來,因上前朝永平侯夫人道:“今兒是夫人的壽辰,這些煩心事不若且擱著,明兒再處理罷!”
永平侯夫人見事情還扯到周明揚身上了,也皺了眉,聽見羅明秀這樣說,自然點頭,正待吩咐婆子來領白桃先下去。卻聽見周明揚道:“娘,您只管往前頭去。白桃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不過才發生的事,白桃又咬了對方的嘴唇和手腕,有印記在,很快就能查出來的。”
“對,趁著賓客未散,正好查出是誰幹的。”柳永也老實不客氣領下事情道:“因我恰巧自己咬破了嘴唇和手腕,為著要洗脫自己的嫌疑,也盡一份力罷!”
永平侯夫人素知,自己大兒子是能幹的,而柳永,是狀元之才,也是出了名的能幹,他們兩個領下事情,自有法子很快查出真相來,當下點點頭,只讓餘下的人隨她往前頭去。羅明秀只怕白桃會說出不利於她的話來,便留下了。林媚也怕事情再有變化,扯出她來,也說自己還腿軟,且在這兒再歇歇腳。
蘇夫人見另有事情打斷林媚退婚之說,也想緩一緩再解決這件事,因隨在永平侯夫人身邊,順道送了王大夫出去。
見兩位夫人和王大夫出去了,周明揚端坐到正面的椅子上,喊丫頭倒茶進來,待丫頭退下後,他一邊喝茶一邊道:“嗯,且讓人往前頭幫賓客斟酒,借斟酒之機,察看對方嘴唇和手腕外側是否有傷痕。”
“對方既然能按住白桃,不讓她動彈,自然是年輕力壯的,那起老弱病殘的,就不用察看了,省得浪費時間。”柳永補充一句。
“對方進得香花林,還能全身而退不驚動人,想必,也是熟悉侯府的人,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