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得太滿,忽略了她可是院花,她很有魅力。
在一次次的交談中,他竟也動了心。
系主任暴跳如雷,痛心疾首地罵著男老師,說他鼠目寸光,自毀前程。男老師啞然苦笑,眉眼間,卻是堅定不移。
聽聞此事,眾目睽睽之下,她笑嘻嘻地踮起腳來, 他,第二天,她微笑著,去辦了退學手續。
她愛他,不願他受絲毫的委屈。
從此後,她甘願挽起袖子,做一個普通的女子。為他做飯,為他洗衣,守著一處小房子等他放學回來,吃過飯再一起手牽手,到樓下去散步。
他痴迷於她,也很疼她,不時,會浪漫地給她一個驚喜。
她說,要為他生個兒子。
那一晚,眉眼妖嬈身子卻稚嫩青澀的她,徹底綻放在他身下時,他緊緊地抱住她,一遍遍地低喃著我愛你,那聲音,侵心噬骨,宛若起誓。
她甜甜地笑:“我也愛你。”
懷孕一個月時,他的家人終於出現。鬧得滿城風雨之時,他們沒露面,如今,確實算得上是姍姍來遲。
她儀態自然地為他們斟茶倒水,可是袖子底下的那隻手,卻是顫抖得幾乎難以剋制。
果不其然,又是一次八點檔照進現實。
她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家世居然那麼殷實。
他的父母全是大型企業的股東,甚至有一個,乾脆就是大公司的董事長,而他,早有一位家族指定好的,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她只覺世事恍然如夢。
所有的這些,他從未向她提及。
她不問,是因為她愛的是他,認定的也是他,無心知道那些充其量只能稱為附屬條件的事。而他不說,又是出於怎樣的考慮?
他的父母以金錢誘惑她退出,她當場把寫了鉅額數字的支票撕得粉碎。
她孤注一擲地認為,他們所說的他已經被連夜送到了澳洲,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一連多日,他沒有回來。
到了第五日,他的手機依舊是關機,他的身影依舊沒出現。至此,她先前的篤定和堅信,終於維持不下去,她跑到學校,隨便抓了一個學生問了問,卻原來,就連路人都知道,那位英俊的男老師已經不再在這所學校任教。
那一刻,恍若晴天霹靂。
三日後,她終於接到遠在南半球的他打來的越洋電話。他只說了一句:“小雅,我們分手吧。”
七個字,沒有道歉,沒有解釋,只有這七個字。
七個字而已,卻聽得她呆了好久好久,耳朵就像是失聰了似的,由著嘟嘟的忙音在耳畔盤繞叫囂。
她心灰如死。
她在房間裡呆呆地坐了整整三日,到了後來,終於支撐不住,昏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她慘白著一張臉,打車去了醫院,面無表情地對醫生說:“我要流產。”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呼吸都幾乎屏住了,那一秒,真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知道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我面前的那個男孩子。
看到我的反應,遲軒扯一扯嘴角,朝我寥落地笑了笑。
大概是見我蹙眉,他伸手過來,指尖滑過我的眉心,輕聲說:“別緊張,掛掉的那個,不是我。”
他明明在笑,我卻絲毫沒覺得被安慰到,反倒整顆心,都像是被揪了起來。
然後,我就聽到,他的聲音,變得越發自嘲了起來:“說起來,那個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哥哥的傢伙……反倒是幸運的吧。至少,他是他們還相愛時的產物。”
我沉默,心底卻繞著百轉千回的思緒,一時之間,只覺得喉嚨口又酸又澀,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遲軒朝我笑一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相信嗎?我是我媽後來又懷上的。她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再懷上我,就是為了報復我爸。”
超乎了我想象的劇情,加上那個從來沒有從他嘴裡聽到過的稱呼,我驚得手指一顫,揪住了自己的衣袖,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遲軒長腿一伸,搭在了茶几上,他以一副放鬆的姿態,將身子倚上了身後的沙發,但那雙會洩露自己情緒的眼睛,卻緩緩地閉合了起來。
“你別覺得彆扭,我其實也不想叫他爸,但是如果不稱呼的話,講述起來會很亂的吧?”說到這裡,他笑了笑,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我爸去了澳洲整整五年,等他回來那年,我媽二十五歲,進了他的公司。他們開始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