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紀,似乎當年也是十幾歲。
溫晚看秦姨還在費力回想,低聲問了句:“是叫,蔣贏嗎?”
秦姨一拍手:“對,就這名,當時還感嘆老陳媳婦兒會取名呢。”
溫晚轉過頭沒再接話,心裡卻亂成一團,陳叔叔是蔣贏的繼父,而父親當年被指認為是殺死陳叔叔的“兇手”,但是這案子結的太離奇了。
當時家裡也懷疑過是誰在背後使了手段,可是最後全都不了了之了,如果背後有賀家插手的話——
她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顯現出來,可又亂的理不清楚,這真的只是巧合嗎?他忽然記起賀沉之前做的一切,在舅舅家專心打聽爸爸的故事,甚至除夕夜帶她放煙火時也提到了父親……
太多的蛛絲馬跡,太多的巧合。
她心裡甚至開始有個可怕的念頭,溫晚捏住一直在發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秦姨都發現了她不對勁:“小晚,你沒事吧?”
溫晚糊里糊塗地點了點頭,又搖頭。
秦姨都被她嚇壞了:“到底是有事還沒事啊,要去醫院嗎?”
溫晚怔怔地坐在那裡,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胸口有個地方疼的快要裂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在晚上。
第四十六章
阿爵對眼下的情況非常煩惱,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賀沉打來了電話:“怎麼還沒回來?”
聽著對方一派故作沉穩的腔調;阿爵更加為難了,低頭瞧了眼趴在桌上喃喃自語的女人;壓低聲音道:“溫醫生她;喝多了……”
賀沉那邊靜了靜:“帶她回來。”
阿爵剛想開口,賀沉忽然像是想到什麼;馬上打斷他:“地址,我過去。”
賀沉來的非常快,走進會場眼神陰鬱地梭巡一圈,結果一眼便瞧見溫晚一手勾著阿爵的脖子;把酒杯往他跟前送;粉嫩的唇瓣都快碰到男人的喉結了。
他腦門上的青筋都快爆了;這個酒品奇差的女人!
溫晚喝醉酒什麼樣,賀沉是見識過的,所以這一路都抓心撓肺似的,現在看到這一幕氣的咬緊牙關,每走一步都充滿駭人之氣。
阿爵也遠遠地看到了賀沉,本來握著溫晚手腕的手倏地收了回來,誰知道他剛鬆手,溫晚另一隻胳膊也軟軟地纏了上來:“不喝嗎?為什麼,還是你怕他?”
溫晚說著,笑眯眯地指了指迎面走來的男人。
賀沉被她臉上的笑意刺得雙眼發痛,走過去一把將人扯進了懷裡。
溫晚看了眼他,反而不鬧了,所有表情都褪的乾乾淨淨,歪過頭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阿爵尷尬地站起身,襯衫前襟處還落了一個刺眼的口紅印,他已經明顯看到賀沉的下顎繃得很緊,那是發怒的前兆,只好微微咳嗽一聲:“我去開車。”
賀沉沒說話,低頭狠狠看著溫晚,伸手掐住她下巴迫她抬起頭,咬牙切齒最後只變成一句:“溫晚,你有種!”
能把他氣到想殺人的,這世界上除了她還真沒有第二個。
秦姨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瞧見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瞪著溫晚,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口氣不善道:“你誰呀?快放開小晚。”
賀沉這時候心情異常糟糕,連平時對長輩那副該有的謙和都蕩然無存,冷漠回道:“我是她男人,現在帶她走,告辭。”
秦姨想也不想就擋在他面前:“胡說,小晚的老公我認識,老顧家那孩子。你到底是誰啊?再不鬆手我報警了!”
老人家說著還拿起手機晃了晃,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
溫晚眯著眼,也伸手去推賀沉:“我才不認識你,從來都沒認識過——”
她含糊不清地囁嚅著,偏偏手上的力氣不夠。賀沉死死掐著她的腰將人禁錮在懷裡,太陽穴突突跳了好幾下,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道:“溫晚,別鬧了,你知道她攔不住我。”
溫晚雙眼直直地望著他,眼底像是聚滿了水光。那樣的眼神讓他不敢再看第二眼,那哪裡像是再看自己的愛人?分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秦姨。”溫晚聲音很低,在賀沉懷裡忽然乖覺下來,“我先走了,這是我朋友,我們鬧彆扭了,你別擔心。”
想起房子的事兒,她知道自己鬥不過賀沉,先不說別的,再連累到面前的人於她絕對寢食難安的。
秦姨狐疑地打量著兩個人的關係,許多話到了嘴邊又默默嚥了回去,嘴唇蠕動著,半晌才嘆息道:“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事給秦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