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整個人牢牢禁錮在自己身前:“我這人從來不吃虧,也不喜歡被人冤枉,溫醫生要補償我,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這副姿態,無端就讓溫晚有些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躲開,一切已經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人的味道霸道而直接地充斥了她整個味蕾,唇…肉發麻,已經被他牢牢堵住了雙唇。
溫晚倏地瞪直雙眼,傻乎乎地睨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她沒有任何接吻的經驗,鼻腔充斥著陌生男人的氣息,危險卻也性…感十足,而唇上那溼溼…滑滑的觸感,以及被大力吮…吸的酥…麻都是完全沒有過的體驗。
大概是不滿意她的笨拙,賀沉伸手狠狠扣住了她的下顎。
溫晚本能地張開嘴,頓時感覺到柔軟的觸感直抵口腔,接著銜住自己的舌頭,來回抵…舐逗弄著。她這才完全回過味兒來,不過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就被人長驅直入險些丟盔卸甲,這個男人竟然在強…吻她!
這是她的初吻,居然被這樣一個男人奪走。
溫晚只覺得胸腔處頓時鬱結難平,一股無名火熊熊燃燒起來,她用力掙扎著,下巴處疼的厲害,那男人的力道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這哪像是接吻?倒像是打架。
可是她的力氣自然是比不過賀沉的,被他輕易就制住了雙手,在她唇間大肆遊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舌尖都開始發麻發痛,他兇狠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進腹中。
溫晚想咬用力咬他,可那入侵的舌頭就像靈動的小蛇,狡猾且伶俐。兩人追逐著,反倒是增添了幾分情…趣。徒勞地反抗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賀沉乾脆把人牢牢抱進懷裡,細膩的脊背,絲滑的手感,昨夜目睹的風情全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他本來只是想嚇嚇她,現在卻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有點不盡興。
等他終於退出來,溫晚整張臉都紅透了。
不是情…動,是被氣的。
溫晚唇角還曖昧地黏了細細一縷銀絲,她憤怒地盯著賀沉,雙手氣得發抖,揚手就想給他一耳光:“流氓!”
賀沉利落地截住那隻手,目光卻一直盯著被自己啃…咬的微微紅腫的唇瓣,忍不住伸手去摸,結果被她厭惡地避開了。
他眼神沉了沉,卻也沒發火:“收點利息。”
溫晚實在火大,可是又拿對方完全沒有辦法。賀沉看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著實好看極了。
幸好酒店的人來送衣服按響了門鈴,僵持的氣氛才勉強終止。
…
溫晚穿衣服的時候,力道就像洩憤,等餘光瞄到床頭鏡子裡的自己,又是一陣鬱卒。交手幾次,以為自己佔了上風而沾沾自喜,哪想到這男人一次就讓她敗下陣來。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換衣服時腦袋才完全清醒過來,剛才只被那人一味地搶先指責,可是賀沉脫她衣服也不是假的!她身上幾乎什麼都沒剩。
想到不只被人強吻,昨晚還被看了個精光,她就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溫晚咬了咬牙,努力調整表情,接著深吸一口氣便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賀沉正低頭喝咖啡,抬頭便看到那女人雙手環胸一臉揶揄地看著自己。
“差點被你糊弄過去。”溫晚故作鎮定,剛才那些慌亂不安早就消失了,“昨晚脫我衣服的的確是你吧?”
賀沉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樣,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描淡寫道:“這副身材,你以為我會委屈自己的眼睛?”
話說成這樣溫晚也沒惱,還是鎮定地接著說:“看沒看只有你自己知道,在某種意義上你昨晚的行為的確很不妥,對一個已婚的女人做這些,你完全可以找酒店服務員幫忙。可你卻沒有,居心可見一斑,所以說我也沒冤枉你。”
賀沉點了點頭:“溫醫生真是,典型的白眼狼。”
溫晚才不計較,眯起眼睛,俯身對他笑了笑:“所以我應該不用對您覺得抱歉了吧,賀先生?昨晚的房費和洗衣費我會另算,記得把卡號發給我,另外,你剛才多收的利息,早晚找你討回來。”
賀沉看著她紅暈未退的小臉,一雙眼明明濡溼發亮卻故作泰然,忍不住勾了勾唇:“所以你這是,要禮尚往來的意思?在暗示我還有下一次?”
溫晚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要臉!
“我很期待,希望溫醫生別讓我等太久。”
溫晚用力閉了閉眼,怒極反笑:“當我倒黴被狗咬。”
“狗的技巧可沒我好,溫醫生不信可以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