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洗了。”
溫晚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到上班的點兒了,急忙拿起座機給客房服務部打了電話。等她做完這些事兒,發現賀沉從始至終都沒搭理她,好像這房間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似得,連眼角餘光都沒分給她一點。
溫晚直覺不對勁,氣氛有點怪。
她坐在離賀沉不遠處,偷偷瞄了他好幾眼,最後還是沒忍住:“我怎麼會在這裡?”
賀沉慢悠悠地看過來,眼底有幾分揶揄,把報紙細細摺好才嘴角噙了幾分笑痕:“忘了?這麼有意思的體驗,溫醫生忘了真可惜。”
溫晚最聽不得他陰陽怪氣、話裡有話的口氣,可是昨晚的事兒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試探道:“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賀沉不說話,只是陷進沙發裡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溫晚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以前沒怎麼喝過酒,昨晚還是第一次喝醉了。之後是不是惹了什麼事兒也沒準,至少現在看賀沉的反應,情況好像不太妙。
果然賀沉馬上就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溫醫生自己也修過心理課程,我想問問,你平時是不是壓抑太久,一直有妄想症?”
溫晚被他說的就是一愣:“什麼意思?”
賀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老公是不是特別不能滿足你,讓你一直幻想被強…暴?還是你有這方面的癖好。”
溫晚臉上火辣辣的,又有些氣急攻心:“賀沉!”
賀沉微微側著頭,他五官本就有些深邃立體,即使笑的時候也總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徹骨寒意,更何況他這會是真的沒在笑,看來昨晚真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極其暴躁的事情。
無奈溫晚真的不記得,她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如果給你帶來不便,我會負責的。”
賀沉乾乾地扯了扯唇角卻沒馬上回答,不知道是事情太難啟齒,還是他真的火氣極大。溫晚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冷冰冰道:“昨晚你打電話給酒店前臺,說有人強…奸你,結果酒店經理和保安闖了進來——”
溫晚聽得臉色發白,這些事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賀沉想起這些還太陽穴突突直跳,昨晚這女人說要喝水,他忍著怒氣去冰箱裡給她拿蘇打水。誰知道他前腳剛走,這女人居然就立馬給前臺打了電話。
最要命的是這女人喝水時又嗆了他一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在他剛把浴袍換下時,酒店經理和保安就闖了進來。
賀沉笑意又加深了一些,慢慢起身走了過來。
他頎長的身形往她身前一站,微微俯身望著她微笑:“所以拜溫醫生所賜,賀某第一次被當成了強…奸犯,這麼有趣的經歷,我得好好謝謝溫醫生才是。”
溫晚被他逼得往後靠了靠,訕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客氣。”
賀沉沒說出口,他就那麼光著身子,被當成了強…奸犯,這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歷程上還真是第一次。
那個經理也是剛來的,完全不認識他,還嚷嚷著要報警。
他給阿爵打了個電話,很快酒店高層來了才把事情解決,結果等他回來一看,始作俑者早就裹住被子睡得酣甜。倒是他被折騰了一宿完全沒睡好!
賀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時腦熱撿了個大麻煩回來,他是萬萬也沒想到,那個之前在醫院裡看起來清傲冷靜的女醫生喝醉後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女神經病。
“溫醫生,這就是你說的要收拾我?”賀沉要笑不笑地說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在給賀叔吃到和吃不到之間猶豫,最後就……晚了T T 頂鍋蓋跑,再給賀叔吃點苦頭!嗯。
☆、第十章
溫晚瞥了眼渾身散發著黑氣壓的高大男人,自打認識他之後,幾乎從沒見他這麼直白地將情緒表現在臉上。她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隱隱覺得賀沉說的不是假的。
其實想來也能理解,像賀沉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昨晚那種事兒要是傳出去的確挺丟人……
溫晚低頭想了一會,有些抱歉:“我沒想到自己酒品這麼差,反正事情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你想要我怎麼補償,聽你的。”
賀沉就那麼冷淡地望著她,也不言語。
溫晚腦子裡想了無數解決的辦法,請他吃飯?估計對方不稀罕。賠償?他賀家三少的聲譽還真是不好估價。
正在溫晚有些苦惱的時候,賀沉忽然開口了。
他結實的雙臂微微撐著沙發扶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