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跑我床上來做什麼!”
蘭顧陰看看周圍環境,總算睡意全無,先是啞巴片刻,隨即黑起臉:“誰、誰叫你非來這兒的!”稍後一慌,唯恐她要趕自己走,上前纏住那隻玉臂,死賴著不走,“小花,我一個人在晚上好孤單,怎麼辦,睡不著呢……”
蘇拾花還為今天他偷窺自己洗澡的事生氣,這傢伙,怎麼就不能自覺點呢,況且,他們都是夫妻了,對彼此的身體……可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還有哪裡沒見過呢……
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蘇拾花雖在氣頭上,但聽他說孤單睡不著,一陣耍嬌,那股心火竟怎麼也燃不起來,直至變成小火苗,一點點熄滅,聞著男子清雅好聞的體香,心底反而泛起軟軟的憐。
“我依你,以後不看就是了。”暗中睨著她的臉色,這話說的不情不願,卻也不失討好的味道。
蘇拾花不吭聲。
蘭顧陰撒嬌,又開始親她的嘴。
“好了好了,今晚就睡這兒吧。”她嘆氣,無奈化笑。
計劃得逞,蘭顧陰樂不可支,湊過去咬她耳朵。
這部位蘇拾花尤其敏感,冷不丁打個哆嗦:“別鬧了,咱們趕緊睡吧。”
他不肯停止,磨磨唧唧地開口:“小花,我想了,你、你弄我吧……怎麼玩都可以。”自從上回嘗著她施展手段的滋味,他可謂上癮成性,每晚總會央著鬧著讓她弄。
蘇拾花嘴角一抽——這話他也能腆著臉說出口!
“來嘛,好不好?”他乖乖躺在床上,等待她盡情“折磨”自己。
蘇拾花頭痛撫額,對方染上這等“惡習”,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給帶壞的。
但……其實是喜歡的吧。
因為是他,是叫她打從心底裡愛的人,所以,喜歡與他契合,喜歡與他做那種事,嘗著人世銷魂的滋味,體會快樂欲仙的幸福。
況且若不答應,怕是今晚也不得安寧了……
與妻子日日雲雨顛鸞倒鳳,如今蘭顧陰可說是春風滿面,神清氣爽,少不了在羽樓扇面前趾高氣昂,炫耀一番。
他故意撩開長髮,展露出頸處的粉紅淤痕給對方瞧,那意思,瞧見了吧,小花是我的,知道我倆多恩愛了吧,你呢?孤家寡人一個,識趣的話就離遠點,別來搗亂。
當然,羽樓扇不是省油的燈,情知他現在的小日子是過得如蜜裡調油,直快化不開了,嗯,不給點教訓怎麼成?
目睹他得意忘形的樣子,羽樓扇不以為杵,偷樂下,接著一陣唉聲嘆氣。
“你嘆什麼氣?”蘭顧陰很想看這個傢伙垂頭喪氣的模樣,可惜沒達到預期效果,十分不爽。
羽樓扇搖搖頭,一副關切友人的語調:“我是替你擔心啊。”
“擔心我?”蘭顧陰不屑聳肩,“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羽樓扇故作神秘,附耳低言:“你不知道啊,女人是最善變的動物了,沒準今個兒對你好,明兒個就變心了。”
“變心?”蘭顧陰眨巴兩下眼,隨後一睨他充滿認真的表情,唇角深癟,嘴硬道,“不可能,小花心裡只有我。”
“嘿嘿,可是萬一她遇見比你更好的男子呢?”羽樓扇掰著手指頭數落他,“你瞧瞧你,脾氣差,愛鑽牛角尖,又成天臭著張臉,如果對方是位絕色美男子,又待人溫和體貼,別說小花了,要是我,我也選擇對方不選你啊,你呀,小心樂極生悲吧。”
“那我就殺了他!”蘭顧陰脫口而出,臉色可怕到嚇人,那模樣,彷彿真要衝出去把誰千刀萬剮。
羽樓扇托腮微笑:“殺了?唔……只怕適得其反。說不定在小花心裡,對方的地位反而會更深了哦。”
蘭顧陰咬著牙,別看表面平靜,實際胸膛劇蕩起伏,快喘不上氣似的。自然不知情,羽樓扇離開後,在門口哈哈哈哈笑個不停,奸詐得像只狐狸。
太陽剛一偏西,蘇拾花已經急著往家趕,唯恐家裡那位大祖宗又鬧彆扭,嫌陪他的時間少了,不過,等他身體徹底痊癒後,就可以與她並肩同行,一起看山看水,看村民們練武,陪她在小田裡種瓜果蔬菜,形影不離。
她一邊想,一邊甜甜地笑著,下一刻,發現樹後藏著一抹陰影。
“什麼人?”她心生警惕。
樹後走出一個身穿寬袍的男子,朱唇皓齒,面色如春,眉態間有一股女子的陰柔之美,生得極其好看,只是肌膚過於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導致。
蘇拾花眉心微動,閃過一